PDF《根治雾霾的根本途径在于成为发达国家吗？》

《绿叶》2015 年第

8 期1根治雾霾的根本途径在于成为发达国家吗? ――对林毅夫先生一篇文章的疑问与思考 刘元玲 文佳筠

1 摘要:经济学家林毅夫先生在一篇文章中提出,雾霾成因根源于三个因素――经济发展阶 段、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以及环境执法不严;

而根治雾霾的关键在于保持比较快速的增长, 让我国能够比较快地进入到以服务业为主的高收入阶段.

然而,个别地区因环保引发的发展 问题凸显了快速增长和环境保护之间的张力.同时,巴西、阿根廷、希腊等国的现实也说明, 服务业发达并非进入或者保持发达国家地位的灵丹妙药.对于问题的成因和应对方法,林先 生的论述仅停留在器物层面,失于简单化,没有对其中所涉及的价值观和发展模式的面向和 思考. 对林毅夫先生《根治雾霾要赶快成为发达国家》一文的几点疑问

2015 年3月14 日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召开的第

40 次中国经济观察 CEO 的季度报 告会上,著名经济学家、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名誉院长林毅夫先生在发言中论述了经济发 展与雾霾之间的关系.随后在

5 月5日,林先生的一篇短文《根治雾霾要赶快成为发达国 家》在网上发表,并引发多家媒体转载. 文中核心观点是: 解决环境污染问题,除了执法以及多使用清洁能源,釜底抽薪的 办法,是要保持比较快速的增长,让我们能够比较快地进入到以服务业为主的高收入阶 段.

2 也就是说,林先生认为若想彻底根治雾霾,就要快速进入以服务业为主的高收入阶 段,即标题中所称的 要赶快成为发达国家 . 此观点一出,引发很多关注.林先生是国内著名经济学家,一直以来,作为学界晚 辈,笔者从他的著作、演讲中学习很多并颇受鼓舞,也对他非同凡响的人生经历怀有敬 意.然而,关于这篇文章在雾霾及环境恶化的原因和应对方法的论述上,笔者有一些疑 惑. 其一,治霾与发达国家之间的等号能轻易划出来吗? 这篇短文题目只点了雾霾,但整个文章却把雾霾和环境污染并列.我们知道,雾霾 作为一种大气污染是环境污染的一部分,二者是局部和整体的关系.无论从起因还是从应 对方法上,二者具有很大的不同,不能将其等同视之.即便如题目所言,重点分析雾霾, 那么根治雾霾就是要赶快成为发达国家吗? 当前,根据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人类发展指数、经济合

1 刘元玲,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文佳筠,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 .

2 林毅夫, 根治雾霾要赶快成为发达国家 ,http://mt.sohu.com/20150505/n412413797.shtml 《绿叶》2015 年第

8 期2作与发展组织等机构的界定,发达国家的数量在

30 个左右,而且彼此之间差异巨大.那么 林先生文章所说的 发达国家 具体是什么标准呢?实际上,究竟有没有一个发达国家和 中国具有真实可比性,还存在很大的争议.即便有,我们如何才能 赶快成为发达国 家 ? 综观世界,有些发达国家至今还面临雾霾与环境污染问题,2015 年3月份法国巴黎的 那场遮天蔽日的雾霾已经很明白地展示了这一点.当今世界头号服务业强国美国的环境优 美,雾霾不多,除了技术进步,其人口密度远小于中国,环境容量大是很重要的原因.中 国目前人均碳排放水平远低于美国,我们如果按照他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发展,能源消耗 几乎要翻番,只怕雾霾会更加严重.所以,治霾与发达国家之间的等号恐怕是不能轻易划 出来的. 其二,中国如何 快速进入以服务业为主的高收入发展阶段 ? 既然要 快速进入 ,那么是不是现在的速度慢了呢?结合林先生长期以来认为中国 经济还可以按照 8%的增长速度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