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芳甲窍交 | 2013-02-22 |
鸡'
不用鸡, 糖醋 '
鱼'
不用鱼,'
蟹黄肉丝'
、'
蟹黄肉片'
也不用'
蟹'
――全是瘦羊肉…… 从中, 我们可以领略 到正定源远流长的美食文化, 以及古城人对生 活的热爱以及达观幽默的性格. 《付老师》 和 《水仙》 也都取材于他的朋友. 付老师的原型就姓付, 是古城一位德高望重的 书法家, 为人耿介真诚, 颇得贾大山的欣赏. 《水仙》 中的企业家小丁, 原型是正定一家工厂的领 导, 喜欢诗文, 更钟情于正定历史文化的研究, 他与贾大山在一起时, 所谈皆是正定文化和诗 文创作, 他们的友谊, 正如作品中小丁送给 我 的那盆水仙花一样, 素净淡雅, 清香怡人. 交友 的最高境界, 不就是这种君子之交吗? 正定历史悠久, 人杰地灵, 贾大山的作品扎 根于这块沃土, 他所关注的也都是普通百姓的 日常生活. 他的目光和笔触探向人的灵魂最深 处. 他的小说内涵深刻、 幽默诙谐, 地域色彩浓 郁, 蕴含着丰富的民间智慧――不是 西餐 , 也 不是 鲍鱼 , 而是别具风味又深受人民大众喜 爱的 地方小吃 , 让读者在获得审美享受的同 时, 也引发对社会和人性深深的思索. 什么是 文学 ? 什么是 现实 ? 十分惭愧, 作为一名文学教师, 我说不清 文学 到底是什么;
作为一个生活着的人, 我不能够陈述 现实 究竟为何物. 也可以说, 我徘徊在 名 与 实 之间的混沌地 带. 现在却要来讨论 文学与现实的关系 这个长期纠缠着我们的 老话题, 实在是力不从心;
要写成论文形式, 那更是难煞我也. 我想, 既然是古老的问题, 不妨采用 对话体 这种古老形式来讨论. 甲: 为了就 文艺与现实的关系 来对话, 我特地重读了 《柏拉 图文艺对话集》 中的一些篇章. 苏格拉底跟另外一些人之间, 你来 我往地论辩, 看上去很亲切、 很平易, 其实也不好懂, 有些地方甚至 不知所云. 乙: 古人思绪高远, 言谈时总是直达事物的本质. 不像我们今天 的人, 在现实的泥淖中不亦乐乎, 诱惑太多, 思绪散乱, 最多只能悬在 半空, 想一些 中间价值 问题. 佛教称之为 恶慧 , 而不是 智慧 . 甲: 就 终极价值 而言, 古人的确更智慧. 柏拉图说, 文艺是对 现实的模仿, 现实是对 理式 的模仿. 前面一句好懂, 后面一句就 不好理解. 乙: 谈到文艺与现实之关系的时候, 柏拉图用 床 来打比方, 他认为有三种 床 , 一是画家画的床, 二是现实中的床, 三是 床之 所以为床者 , 他称之为 床的理式 . 一模仿二, 二模仿三. 一般人 只想到了一和二, 不会想到三. 甲: 他说的 床之所以为床者 , 不就是床的 形式 吗? 乙: 我们眼睛所观察到的那个 形式 , 只能说是床的 表象 , 而不是床的 本质 . 也可以说, 你所眼见的只是 幻象 或 色相 , 而不是 真相 . 我们可以换一个例子来说明. 比如说, 存在三种 男女 : 文艺作品中的男女、 现实生活中的男女、 本质上的男女. 后面 一种, 就是男女之所以为男女的 理式 , 柏拉图视之为 最高真 实 , 它是 灵魂回忆 的对象. 这个男女的 理式 , 中国哲学没有完 全对等的说法, 大概可以用阳 (乾: ―) 和阴 (坤: --) 表示, 它来自 混沌未分的 太极 , 指向不可言说的 道 . 面对那种 最高真实 , 西方人拼命地回忆 (言说) , 中国人使劲地遗忘 (沉默) , 这是文化差 异. 就今天的文学创作而言, 我们可以写一部关于 男女 的小说, 却无法写一部关于 乾坤 的小说. 但具体的 男女 之中, 包含了阴 阳乾坤, 而不是相反. 就此而言, 文学包含了哲学. 甲: 哲学家一定不同意你的说法, 他们或许会将你逐出 理想国 . 乙: 如果把 具体 、 个性 都驱逐掉, 那就只剩下 理想国的理 式 . 所谓的 理式 , 不是要供人模仿的吗? 连模仿者都没有了, 它 的意义何在呢? 甲: 我还是没有弄明白, 文学究竟要模仿具体可感的现实, 还 是要模仿抽象玄奥的 理式 . 乙: 英国作家王尔德说, 画家兼设计师莫里斯发明了一种坐着 很舒服的椅子, 叫 莫里斯圈椅 . 这种椅子是对草地斜坡的模仿. 辛苦的劳作者, 发现靠在草地斜坡上休息很舒服, 但又苦于草地的 潮湿、 有虫子、 草根扎屁股. 莫里斯的模仿, 继承了草地与身体之关 系的 理式 , 去除了草地与身体之关系中那些反 理式 的因素, 创 作了 莫里斯圈椅 这个 作品 . 你说莫里斯是在模仿现实, 还是在 模仿 理式 呢? 甲: 我明白了, 这就是 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的道理吧? 乙: 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但你用的是一个封闭的、 没有余地的、 过于确定的句式, 将意义的多样性封杀了. 甲: 我认为, 无论什么道理, 总要将它变成确定无疑的知识才 好, 才便于教授和传播. 乙: 文学研究 或许是一门知识, 但 文学 不是知识. 我们在 讨论 文学 与现实的关系, 而不是 文学研究 与现实的关系. 甲: 如果能将不是知识的 文学 变成知识, 倒蛮合我的胃口. 乙: 既然文学的本质不是知识, 它就不可能成为知识. 至于那 些能够成为知识的东西, 它就不是文学, 只能称之为学问. 学问固 然是好东西, 但不是文学. 甲: 这些话有点玄奥. 一谈玄, 文学就会离开现实, 就会变得难 以理解. 那些高蹈在空中的小说和诗歌, 就难以理解. 乙: 从发生学角度看, 文学并不源于 理解 , 而是源于 志 和 情 , 在心为志, 发言为诗, 所谓 情动于中而行于言 . 只有 《尚书》 中的那些官方文件, 它的目标才指向 理解 . 其中有多篇征讨商纣 的动员令, 大意是: 我要你们帮助我去灭掉商纣王, 他沉迷酒肉, 淫祭无度, 偏信女人, 牝鸡司晨, 不亡其国更待何时! 你们理解了没 有? 我们理解了! 那就赶紧出发吧! 至于箕子过殷墟所哭歌的 麦秀渐渐兮, 禾黍油油 , 究竟怎么理解, 武王根本不在乎, 他志不 在此而在彼. 只有那些殷商遗民, 面对破国之山河, 一草一木皆可 泣可歌. 没有这种感同身受, 当然就不理解. 甲: 还是不要讨论商纣和武王吧, 我想尽快进入我们的正题. 乙: 我们一直在正题里面. 你为什么会觉得不在正题里呢? 甲: 我的疑惑是, 当作家偏重 再现 的时候, 有人说那是 抄袭 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