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旋风 | 2013-02-26 |
夏天,烈 日炎炎,蝉鸣声里,拎一壶甘 澈的山泉水,从菜园里砍了根 甜杆,一边嚼着一边随手翻动 书页, 竹绿猗猗, 一片清凉意;
秋天, 林子里铺满落叶, 秋日的 阳光从萧瑟的树梢间投射到文 字里,带着清寒的暖;
到了冬 天,父亲说什么也不准我再在 竹林里读书了,怕我坐久了生 冻疮.在有太阳的日子,我还 是会拿本书,把自己用厚厚的 棉袄和围巾裹严实了,捧着母 亲刚从火坑里刨出来的红薯, 拿了本书一溜跑到竹林里. 有一次,我手捧一本从同 学家借来的 《 三侠剑》 ,伏在 桌上看得津津有味.当看到 蒋伯芳棍扫萧金台 一节时, 我情不自禁地猛一拍桌子,大 声喊道 好! 突然, 桌子咔嚓一声, 倾斜 着朝前, 我一个收势不住, 也跟 着扑倒在了地上,半个红薯滚 出老远.原来这木板本就风化 老旧,只是用几颗钉子衔接固 定住,我身体重心都倚靠在上 面, 钉子受力不住, 一下就散架 了.我灰头灰脸地找到在地里 干活的父亲,父亲一看我狼狈 的情状,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后来,父亲去山上砍了几 棵树,拿出他的木匠工具,用 了一天时间给我重新做了张书 桌,上面还有个小抽屉,里面 可以放些笔和小本子之类的, 有时读书生出某些感悟,我便 会随手记录下来.遇到下雨, 父亲就会帮我把书桌搬到杂物 间,以免被淋湿发霉. 童年的阅读时光就在这竹 林里度过, 后来离家求学工作, 努力拼搏, 在城里买了房子, 终 于真正意义上拥有了属于自己 的书房.可是,满橱的书,干净 整洁的环境,我却再也找不到竹 林书房里读书的那种乐趣. 周末回老家,在菜地里干活 的父母已是秋霜满鬓,屋旁的那 片小竹林也早已绿荫参天.勤劳 的母亲把林子打扫得很是干净, 那张书桌,早已在后来家里修房 子时被拆散送进了灶炉.只有那 墩大石磨依旧在,历经风吹雨 打,表面有了更深的岁月斑驳. 正坐在上面黯然神伤,一双 皴裂苍老的手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有一本泛黄的旧书.我抬 头,看见父亲温暖的笑脸,一如 他身后的秋阳般,绚烂美好. 圣诞节, 她收到一份惊 喜的礼物.请 看明日本栏. 荆棘鸟儿汪芳传说中有那么一种鸟 儿,叫做荆棘鸟.说的 是,从它离开巢窝的那一 刻起,就在寻找着荆棘 树,直到如愿以偿,最后 歇息下来.它的一生只歌 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 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 优美动听.而原先,我并 不相信. 那时候我刚从医学 院校毕业,常常去急诊室 值班,也就是不分白天还 是黑夜一定要在旺盛的精 力和体力下,随时处理突 如其来的病患.虽 然仅仅是一个小医 生,我还是踌躇满 志. 遇到大风大雨 的恶劣天气,小毛 小病的人大多不会 来就诊;
只要是来 的,一定都是非常 严重的那一类. 深秋的一个夜 晚,已是凌晨一点 左右,救护车急促的鸣笛 声伴随着雷雨闪电声.一 个中年男子直奔到值班的 诊室,那个男人大约 多岁的样子,高大帅气, 戴着黑框的眼镜,轮廓分 明的四方面孔有着明显的 书卷气.还没有等我开 口,他就告诉我:医生, 我的老父亲快不行了,我 们不是来看病的,按照老 人的嘱托,是来做捐献 的. 老人已是 多的高 龄,是复旦大学资深的教 授,除了早年留学 英国的数年时光, 他一辈子都居住在 茂名南路石库门的 旧楼.近些日子, 老父亲总是说在一楼那甬 道的尽头光线幽暗的厨房 间,又看到他的母亲烧着 精致的小菜,总是悄悄地 招呼着他先来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