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XR30273052 | 2014-07-06 |
若为我自己的电影我会任何拍'
的程度…… 、 我的任何建议应该被 限定于在米开朗基罗的演绎之内提供改进,而不是引入我的什么新主意.我应该学会不再留心于我想要看到的,而是把我的念头 控制在他的想法之中,任何建议和方案都要以此为据. 这些话无不充分地显示出这一点.然而,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尽管出 于对安东尼奥尼无比的信任和尊重,文德斯不断调整自己的想法,尽力去理解并帮助安东尼奥尼,但是,困难和难以控制的局面 仍然无法避免.当安东尼奥尼对拍摄中的某个时刻无法控制,或控制得不够好,文德斯想插手却又不被理解,甚至被粗暴拒绝 时,那种痛苦是可以想见的.类似的事情频繁发生.例如,有一天当安东尼奥尼发现剧本中的某个小细节与他的要求不相符时, 情绪变得非常恶劣,这种恶劣的情绪影响了他一整天的拍摄,并使所有人的工作陷入低谷.人们一边按照他的指示忙碌,一边意 识到这将是白忙活,因为据经验他的下一句话随即可能将刚刚完成的工作全部否认掉,大家都处于无奈、沮丧和绝望中.这种情 况下,文德斯不可能不出面做一些努力,但他一张嘴,立即就遭到安东尼奥尼的怒吼 Zitto! ( 闭嘴! ),并且随即被他 的左手给了结实的一拳. 像之前的安德利亚、恩里卡几个人一样,我愤然离开现场,为了这份差事不值得挨揍.我坐在大堂楼 梯上舔自己的伤口,决意今天就让米开朗基罗自作自受去 ;
又比如,当文德斯与一些演员谈了几句建议回到安东尼身边时,安 东尼用手指着自己,表明这是他的演员,他的电影,很不乐意别人插手.又一次,在大家都迷惑不解的情况下,文德斯想过去解 释,安东尼索性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等等诸如此类,让文德斯彻底感到自己是多余的.而事实上,没有文德斯的加入,这部 电影不可能获得投资.关键是,在拍摄的过程中,也处处体现出文德斯对安东尼的准确理解和传达.尽管如此,文德斯还是很难 对安东尼的做法长时间保持 愤然 的态度,正像他在同一篇日记中写到的那样, 很难对米开朗基罗生多久的气,尤其是当他 用忧伤的眼睛内疚地望着你,那样的眼神无法阻挡.当我想像假如自己像他那样能够在脑子里解决一切却无法做任何沟通会有多 么狂躁时,就不能不原谅他那些'
走!'
、'
出去!'
和'
绝不!'
以及偶尔的拳头. 就这样,每一次文德斯都依靠内在本真 而非凡的力量化解了种种随时产生的矛盾和他所受到的伤害. 其他人也都处于同样的境地.无论是制片人、编剧、摄影师、剪辑师、制景主任、场记、录音师这些幕后人,还是那些世界 级的前台演员,例如约翰・马尔科维奇(John Malkovich)、苏菲・玛索(Sophie Marceau)、金罗・西斯图尔特(Kim Rossi- Stuart)、茵内斯・萨斯翠(Ines Sastre)、艾莲娜・雅各布(Irene Jacob)、樊尚・佩雷(Vincent Perez)等等,为了这 部影片,他们无不表现出令人钦佩的忍耐力和牺牲精神,而这一切都基于对安东尼奥尼极端地信任. 安东尼奥尼的确无愧于大家的付出. 尽管他不时让人们惊诧,愕然,不知所措,疲惫不堪,并因此而使众人陷入困惑、气馁、恼火与深深地绝望,甚至伤害他们 的感情,但最后,他又总能以看得见的成果使所有人重新振奋起来.那就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按照他的意图执行下来的拍摄― ―无论多少人表示质疑或强烈反对,无论费了多么大的力气去做那些看起来毫无指望的工作――的确会有意料不到的效果,在回 味和思考之后没有人再质疑的好效果. 一个最典型的例子,也是看起来冲突进入高潮的时刻:安东尼奥尼完成了《云上的日子》中四个独立章节的拍摄,[4]按照 最初的合约,文德斯将独立拍摄一个框架将四个故事串连起来.在经历了那么多处处受安东尼奥尼敌视和限制的日子,可想而 知,文德斯有多么期盼这一时刻的到来.他以前所未有的激情投入到自己这一部分的拍摄.他所构想的主题,以及表现这一主题 的每一个细节――场景、画面、情节以及每一种微妙的承接――在他看来都是恰如其分的,令人满意的.然后是这两个部分―― 安东尼奥尼的故事部分和文德斯的故事框架部分――的合成.我们来看看这时发生了什么. 空气有点紧张,没人愿意事先说太多话,然后我们第一次看片……他(安东尼)十分专心的看片,没有一点可以觉察的反 应,但出现艾克斯旅馆那最后一个摇臂长镜头时,他突然发出了愤怒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