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ACcyL 2015-12-05

也来不及问他,在这 么好的空气里,为何要戴口罩?在此之后长途的赶 路中,我也只会想起他的 背书 . 而对距离的怀疑,本身或就是一种距离?这里 每个人都差不多会四五种语言,白话(普通话),客 家话,壮瑶,粤语,桂柳方言;

每个人的脑子里,如同 一个巨大的翻译场,有一个合并的语言系统,以及 一个管理与计算这些语义的软件. 然而贺州的意 义, 应该在语言上也作为道路的意义继续存在.作 为混居者的一员,鸟儿也是一支合唱队,但它们踌 躇而分散、互不连接,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之 上之下,弹跳飞舞,却始终围绕着奇峰、树木、田园 与人.这是极其普通而简单的生存情景,所有的交 流皆是自主的,是追求,是感觉,是仁寿从容潇洒: 随日月而动静的图画,瞬间就有催人泪下的满足感 与充足感生发. 贺州似更愿意微笑着走进我们的生活,它拒绝 苍老,尽管它老堪重负,完全有资格充当很多新兴 城市的 祖城 .但它的精神是鲜活的,富于世俗的 生活情调;

它那热情的天性驱使着那城那人,总是 像欢快地 流动 .我愿意更多地把它看作是当下生 活的一部分―― ―山水之源、灵黛生态、天然氧吧、世 界寿城(贺州别名)、幸福康养之地、人间仙境等,而 不是一块剥落的历史石碑. 但我也总想起在贺州学院博物馆展厅里的小 女生,那位义务讲解员,讲那些赞颂爱情的歌谣, 其中最著名的当数那首《蝴蝶歌》.其实那不是一 首歌, 而是许多即兴创作的情歌集成: 蝶的蝶 、 蝴的蝶 、野蜂、蛙鸣之类的衬字或曰背景鸣音, 虽然已被这里的人们重复了千百年, 却一如既往 地煽情与动人.也犹豫不决,也摇摆不定,也呻吟, 正如《蝴蝶歌》的歌名,虽与昆虫蝴蝶无关,却能给 人以前世今生的情感冲击与联想, 比如庄生梦蝶, 再比如梁祝化蝶等,似乎就是一种关乎人类和人生 的古老意识. 那歌声附耳千古,已然饱经沧桑,却从不掩饰 自己的苍老与破败,哪怕那是从一个豆蔻年华的少 女嗓音里发出.它仍是历史的图腾,是唯美的,又是 不倚老卖老的不老腔、不老调.我默然揣想这从未 远离现实世界的人间烟火. 由远而近的校车读史老张1958年9月,一位台湾的复 旦校友乘船外出, 突遭轮船失 事,他抓住一个救生圈,在海上 漂流了近

30 小时. 那天正好是 中秋之夜,在茫茫大海中,仰望 一轮明月, 他忽然想到了母校, 想到了校训, 也想到了校园里 的燕园、登辉堂、寒冰馆、子彬 院和仙舟馆, 还想到了让他魂 牵梦萦的校车: 我们的校车, 是全上海各大学中最漂亮的,那 是蓝底黑顶,而漆有黄色魏碑体 '

国立复旦大学'

六个大字的舒 畅大客车…… (严重则 《团结 服务 牺牲》) 每次站在复旦校门口,目送 着一辆辆簇新的校车驶过,我就 会想起那位台湾校友的描述―― ―过去的 蓝底黑顶 校车, 究竟长什么样呢?那天,我到复 旦档案馆, 查到一张

1947 年校 车的老照片―― ―那凸起的车头、 圆鼓鼓的前灯,竟与当今街头流 行的 大鼻子 校车酷似!虽然照 片有点模糊,但车身上 国立复 旦大学 六个字依稀可辨……我 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从前. 复旦1922 年在江湾立校时,并无校车.那时,从李登辉校 长到普通校工上班,都要搭乘淞 沪铁路列车―― ―从天通庵车站 出发,到江湾镇下车,再步行一 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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