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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7月2日星期四 连载

15 story

5 本土作家 作品连载

9 本土作家 作品连载 (未完待续) 金融风暴 徐汉平 (未完待续) 九朵红玫瑰 阿航这么一来,这五位老师对伍不单 就格外地生气. 许月芳是知道的,伍不单之所以 拿回房产证是动用了学生章文这枚 棋子. 这些事章文都跟她说了. 她想 把这事跟金敏他们说, 给伍不单的 得意劲儿打压一下. 可又觉得不妥. 要是说出来,给章文会增加压力. 许 月芳便打消念头, 只是看伍不单的 目光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不屑来. 可没多久金敏他们知道了. 徐开、叶春平、蒋笑笑他们从章小艺那 儿问来的. 叶春平气不过,便打听到 章小艺更改后的手机号, 让徐开给 她打手机. 打通手机,徐开火气也很 大, 他责问章小艺, 同是章文的老 师,为什么让伍不单拿回房产证,而 对他们却那样弄, 这不是把他们当傻 瓜么? 章小艺说了伍不单让章文给章 大海打电话等事情, 接着爽朗地笑起 来,说伍老师是真正急了,有点把章文 当人质的意思, 闹得章文都要转学校 了. 徐开撇了下嘴角,心说伍不单原来 如此. 便转换了话题,问起章大海的情 况. 他想从章小艺那儿获知章大海的 更多消息. 据章小艺说, 章大海白天鹅宾馆 的股份确实转让了, 但转让的意图主 要是在国内的投资不想放在芝城,而 要转移到杭州,在杭州发展更有前途. 章大海的情况不像 街 坊传 说那 样糟 糕,只是资金周转暂时有点困难,过了 这个坎就平安无事了. 徐开提到房产 证, 希望章大海优先考虑还他们房产 证的贷款,要是到时候还不了贷款,封 了房屋,他们家家都要妻离子散,或者 夫离子散. 章小艺又笑起来,说大海已 经考虑了,明年贷款一到期,房产证连 同两年的利息就一起送上来. 章小艺这些宽心话谁都会说,徐 开不可能相信. 相信的是伍不单为了 要回房产证,利用了学生章文. 如果不 使出这样的杀手锏, 绝不可能要回房 产证. 徐开是在办公室给章小艺打电话 的. 他们拿房产证赚利息,以前是藏着 掖着的;

现在没这个必要了,反正全校 教师都已知道. 另者,这天伍不单不在 学校,在县教育局参加英语教研会,不 可能来办公室. 打过电话,徐开把章小 艺说的话跟叶春平、蒋笑笑说开了. 过 一会儿,金敏、许月芳相继走进来. 徐 开又说了两遍. 他们就议论起来,觉得 伍不单这种手段有点卑劣, 确实兼有 胁持学生章文的意思. 许月芳没有参与议论. 她既不 想参与议论, 又不希望让人觉得置 身事外. 金敏他们同自己改善了关 系,置身事外不大好. 面对他们的议 论,许月芳认真听,偶尔点一下头, 以示赞同―― ―金敏他们为何主动和 自己改善关系,老万已进行了分析. 老万说,钱借给人家时,你想当爷爷 就当爷爷,钱讨回来时,你只能做孙 子,房产证出借也一样,现在他们想 的是及早要回房产证, 而要达到这 个目的,章大海的态度至关重要,你 是章大海的老师, 他们跟你的关系 搞僵了没什么好处. 听了老万的分 析,许月芳心里不是滋味. 也许老万 分析是对的, 金敏有时会说, 许老 师,你要保持与章大海联系,手头一 旦有了资金, 首先要还我们房产证 的贷款. 金敏性子比较急,脸薄,在 办公室她与许月芳面对面坐着,一 段时间总是将脸别一边去, 不给许 月芳一个正眼,现在把脑袋摆正了, 脸色也好看起来. 许月芳想,关键时 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复杂了. 因此,她在办公室里做事、讲话也就拿 捏起分寸来. 伍不单不在学校,金敏他们议论 起来无所顾忌, 言语上也就有些尖 酸刻薄了. 开完教研会, 伍不单返回学校. 一个老师跟他开玩笑说, 曹操是挟 天子以令诸侯, 我们的伍老师是挟 小子以令老子,哈,异曲同工之妙. 伍不单有些莫名其妙, 张了嘴巴望 对方. 对方说,你是怎么拿回房产证 的? 高,实在是高. 很快的,学校老师 都知道了伍不单要回房产证所使用的手 段. 大多数老师以为伍不单以这样的伎 俩要回房产证胜之不武. 但也有少数老 师说,管它武不武,房产证要回来最真. 伍不单进行了侧面打听. 他打听到了,所谓 挟小子以令老 子 的典故来自于自己的办公室,他有 点生气. 回想起前些日子在办公室被冷 落被嘲讽的遭遇, 心里的怒气就粗起 来. 于是,他跟一些无关的老师说了一 个故事:六个朋友走夜路,路上有个茅 坑,第一个掉进去了,不说,第二个掉进 去了,不说,第三个掉进去了,不说,第 四个掉进去了,不说,第五个掉进去了, 不说,第六个也掉进去了. 都掉进去了, 皆大欢喜,仍旧都是朋友. 可是,假若掉 进去的人虽然不说,但第六个自己发觉 了,没有掉进去. 这第六个的处境将会 如何呢? 可想而知. 这些话传到校长项建业那里了. 项 校长坐不住了,觉得自己应该有所作为. 八 实际上项建业校长早就关注 房产 证事件 了. 在学校里校长处在金字塔顶,项校 长十分重视 校情民意 ,开拓了许多消 息传递渠道,各位教职工的动态,他能 及时把握. 就这件事来说,许月芳的房 产证被套牢,金敏等四位的房产证被套 牢,伍不单拿回房产证,一溜儿发展过 来,他都清清楚楚. 他意识到事情非常 不妙,可又没什么好办法解决,在心里 干着急. 随着章大海濒临破产的消息传进校 园,事情愈发糟糕起来. 后来情况发生了急剧性的变化,知青们要抽调进城了,人人都成 了八仙过海,要各显神通了,那个男 生没什么背景,我也一样,我老爸是 个老实巴交的手艺人, 和当官的隔 着好几座山呢, 眼看其他那些知青 们一个个被抽调上去了, 我们俩愁 得饭吃不香觉睡不踏实, 整天愁眉 苦脸的……那家伙后来就做出一件 卑鄙的事儿, 与村支书的女儿勾搭 上了. 那年头你知道的,城里的户口 就是高人一等的, 农村户口就是低 人一等的, 村支书虽说明明知道那 家伙早就和我 是一铺床上睡的人了,但他还是认了,认为这没什么不 妥,把女儿嫁给了那家伙,那家伙后 来自然就被推荐进城了, 被火柴厂 招了工…… 那段日子我简直绝望了, 年纪轻轻白头发都长出好几根 了,身上掉了好几斤肉,夜里头以泪 洗面. 知青点就剩下我一个光棍了, 原先的那种热闹的气氛全没了,我 和老农们一块下地劳动, 村里那些 不三不四的人就想打我的主意,想 吃我的豆腐……唉,怎么说好呢,我 一想起那段日子到今天都心里还挺 难过的,人都落到那个份上了,居然 还有人在你身上盘算鬼主意, 想想 都要吐! 我有一天夜里, 彻夜没睡 着, 眼睛睁得灯笼似地看那知青房 上头的木梁,突然就想开了,豁然开 窍了, 你知道我想出了一个什么馊 主意?李香溢拿眼看着吕笕霞,等待 她的回答.吕笕霞叹了一口气,她显 然被李香溢所说的往事给打动了, 她摇摇头说,你接着说吧.李香溢端 上杯子,喝下半杯啤酒.李香溢的神 态,在灯火的映照下,发生了明显的 变化. 她的脸面由刚才的阴郁转为 玩世不恭的样子,她翘起下巴说道, 我的馊主意就是以毒攻毒, 勾引那 个老色鬼村支书! 吕笕霞哪怕是再 有思想准备吧, 当她听了李香溢这 话, 还是差点失手把手中的玻璃杯 掉到地上. 吕笕霞瞠目结舌,身上一 阵阵发冷. 李香溢接着说道,……其 实这事儿对我来说一点不难, 易如 反掌. 那个村支书对我早就有意思 的,明里暗里也早就露过口风的,只 要我愿意, 这事儿就如捅破一层纸 ……老色鬼自然清楚我不会让他白 睡的,几个回合下来,他倒也守信, 把我给推荐上去了. 我回城进了厂 子后,尘埃落定后,有一天我就找到 了村支书那在城里做临时工的女儿,我指着她的鼻子说,我和你的老 公睡过了,和你的老爸睡过了,我不 知该怎样称呼你才算对呢! 气得她 当场就昏厥过去了……吕笕霞接话 说, 你对她这样子……我觉得不好 嘛,也没必要,她毕竟是无辜的呀. 李香溢说,我当时是被气昏脑袋了, 你说我遭了多大的罪、 受了多大的 压抑啊, 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人了. 我 现在的心态就不一样了, 我现在就想 忘掉那些事儿, 谁都不知道最好. 吕 笕霞愕然. 吕笕霞在心里想, 既然你 李香溢这些可说是丑事的事儿, 肯定 是不愿意抖落出去的, 那又何必对她 这个完全无关的人说啊? 其实当时的吕笕霞她除了惊愕外, 她是 再 没有 其他 想 法的 了. 而且, 有一个事实实际上已经成立了, 可当时的她却 是浑 然 不觉 . 因为 一 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吐露所谓的隐私, 这一行为的本身,本就是一支粘合剂 呀. 如果说在这之前的吕笕霞,她自 认为自己和李 香 溢的 关系 还 仅仅 是 停留在表皮上的话,那么通过这一个 回合,在吕笕霞的心里,肯定已不是 那么回事儿了. 她们俩的关系,已非 同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