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黎文定 | 2016-05-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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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花山 美文小品 老屋前有几株龙眼树,记事以来就在,从小以为它们就该长在那里,生根、开花、结果,天长地久. 父亲的爷爷,从外乡飘零至此,儿孙在此生长,异乡已成故乡.父亲 从小吃苦勤勉,读中学时连续几年担任班长,无奈命运多舛,无缘大学;
先去还珠中学当了教师,后来调到政府部门,写得几篇文章,编过剧本,与几个文友偶聚家里喝点小酒,微醺之下谈古论今. 佛系 是当下热词,细细忆想,父亲颇沾点边.家里小事放权,大事众议,无事爱躺竹摇椅看书开眼界;
对子女多包容、不干涉,散养式管教,调侃式鞭策中让你明白事理;
爱帮人难处,记人好处,三教九流各有交往;
族中老幼,牵挂劳心,事有着落,从小感觉有他在天就塌不下来;
行不逾矩又不墨守陈规,冗长的祭祖仪式三两句话几个动作心意即到;
做事有恒,活不吝力,曾在水利工地上干到颈椎病发作无法动弹;
重情有义,20 岁时自称 海角青年 给我母亲写的诗我大哥至今保存,母亲患病几年悉心照料,无怨无悔;
诙谐自娱,编打油诗,练木匠活,哼哼粤曲下下象棋;
出厅堂入厨房,炒菜做饭轻轻松松,油爆大肠、白灼猪耳朵是拿手绝活;
唯物主义不信鬼神,即使重病中对请神求仙也嗤之以鼻,不愿将命请托于人.半生历风浪,阅炎凉,知进退,饥饭倦眠,顺应天性. 那个年代的父母,多忙于生计,鲜有言爱.我小时淘气掉进防空洞,抱着我冲去卫生院缝脑袋的是父亲;
母亲负责吃喝拉撒,念叨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的是父亲;
我工作、生活遇到坎,第一时间找的还是父亲.工作头两年,父亲常去宿舍看望,拎袋花生、一瓶油,或一小包米、白糖之类,话也不多,坐坐,说几句就走,周末打电话叫回家吃饭,日子平静,心有安放. 老屋老树还在,春天枝芽醒来,夏天零星打果,年复一年.年少不更事,以为父母会永远都在,每天煮好饭菜,等你回家,哪里明白, 春秋隔夏,死生不见 .曾经像大山一样壮实的父亲,毫无预兆查出绝症,各种治疗方法用尽,身体毫无起色,病灶迅速扩散、转移.那一年的端午节父亲硬撑着去看了划龙舟,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能外出行走.20 年前那个寒峭的冬夜,父亲终是离去…… 父亲,今生父女一场,是我的福气,蒙恩得全,无以为报.工作后送您的第一份礼物是在门口小卖部买的两瓶洋河,有能力买更浓香的琼浆时,您已长眠.又是端午粽叶飘香,西门江上不知还有没有龙舟赛,多想能陪您再去看一看,哪怕只是沿着江边走走,感受人间烟火浓. 父亲,我记住您的话,天命有常,无论顺逆,向阳而活,心安即家.多年前我离家求学,您买的那床小被子,仍伴随着我,算是留个念想吧. 总有一天,老树也会倒下,回归泥土.万物生长又消失,生活会继续,生生不息. 黄冰心 仲夏的一个周末早上,我和老 伴去白云林区健步走. 白云林区是中国林科院热带林 业实验中心林业基地之一,在凭祥 市区东北处.那里植被覆盖面大, 树木繁多,空气清新.每次去那儿 走走,我都觉得分外神清气爽. 沿着白云林区小道,绕半山腰 走一圈,花费约两个多小时.一路 上浓荫蔽日,草木葱茏.林区小道的 山谷下,往日叽叽喳喳的 百鸟会 议 销声匿迹,朝我扑面而来的是知 了们 哇啦啦,哇啦啦 的聒噪. 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气势磅礴 的知了声.那声音此起彼伏,一浪 高过一浪.知了们仿佛成千上万的 音符撒落在四面八方的树桠上,合 奏出一曲高亢的交响乐章.哪里来 那么多的知了? 知了分布在温带至热带地区, 栖于沙漠、草地和森林.成年的雄 性知了羽翼下有 发声器 ,夏天它 趴在树枝上,或者用嘴刺吸树汁, 或者抖动羽翼,闷骚发声.雌性知 了当然也有 发声器 ,但不会发 声.雄性知了的发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