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You—灰機 2016-08-02
雨后彩虹徐恺凯摄闵行报社出版 每周五出版 每月出版 社址: 上海市闵行区莘建路315号201199 上海浦东彩虹印刷厂 C M Y K 【凌画一周】 总第691期 春申风

8 2019年6月7日 星期五 责任编辑 刘辛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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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 坏的是心 而不是创新 栏目作者 凌华 栏目编辑 徐恺凯 据说现在都是数控车床,不 像以前我们爆米花似的双手摇动 手柄,忙碌而机械,原始又繁 重. 我是七六届高中生,毫无选 择地被分配到车工班时,还感觉 特别幸运,八级钳工之下属车工 技能最高,所谓"学好车钳刨, 天下到处跑" .车工,加工的是插 秧机上的长轴,还有大如圆饼的 铁齿轮.因是成批生产,有定额 指标,每天摇动着铁手柄,绝不 是轻松开心的事.加工的长轴与 齿轮都是刚翻砂出来的毛坯,一 月两副手套哪够用,每天车下的 铁屑一人多高,必须自己清理出 去,手和脸被烫伤划伤是经常的 事.做完一天指标还得把车床擦 拭干净,再给导轨加油,确保明 天摇动手柄时润滑而轻松. 定额指标紧,我一站就是八 小时,还要自己磨刀,磨刀是个 技术活.我们每天完成的指标都 会在车间的一块大黑板上公示出 来,为了黑板上有个好看的数 字,我下了苦功.那时奖金是公 开的一月一评,调度员在会上每 次提议我拿一等奖,我都推托不 要,毕竟当时大氛围是平均主 义,我不能表现太特殊. 做车工拼的是体力,尤其像 我们做产品定额的,每天站八小 时不停地摇动两个铁手柄,我同 班女生有次悄悄说:她痔疮都站 出来了.车工是又脏又累的活, 白天黑板上的数字漂漂亮亮,我 回到家会累得掉泪.有次车床半 月大检修,我在拆机头时一不小 心,整个机头没拿稳,全压在我 手上,中指指头压得发紫,调休 回家休息,我在床上疼得躺下又 坐起,坐起又躺下.后来这指甲 完全脱落又长出新指甲. 两年的车工生涯关不住一颗 想要飞翔的心.1980 年春,我通 过平时的努力学习,考取了第一 届上海师范大学成人学校中文 系,告别了那台整整陪伴我两年 的618 车床.车工生涯,留给我 两手的茧子和有力的双臂,大学 里,有次课堂上比赛掰手腕,同 班女生没有一人掰得过我. 说起"豆腐" ,可谓历史久 远,家族庞大.按地域,可分为 南北两大类.二者原料和工艺大 同小异,区别在于凝固剂.南豆 腐用石膏点浆,滑嫩细腻;

北豆 腐靠盐卤定型,筋道悠香,各有 妙处.按质地,则有嫩豆腐、老 豆腐、不老不嫩保持中庸的豆腐 之分. 至于在制作豆腐的过程中, 各种衍生品更是层出不穷.豆浆、豆花、豆皮、豆丝、豆干、 油豆腐、冻豆腐、臭豆腐等,形 成了一整套博大精深的豆腐文 化,可以说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 豆腐. 尽管豆腐如此受欢迎,但制 作时的劳动强度却很高.民间曾 感慨世上劳作之苦有三:撑船打 铁磨豆腐.早年的豆腐多为自做 自销,为了赶上早市,做豆腐的 半夜就得起身,磨豆子、煮豆 浆、压豆腐忙个不停,每块豆腐 都浸透着他们的汗水. 而在曾经的某段时期,非 但卖豆腐的辛苦,买豆腐的同 样不省心.要想买到豆腐,须得一大早摸黑赶到豆制品店.尤其在寒天,站在冰冷的队列 里,一边翘首期盼店铺早些开 门,一边不停用哈出的热气温暖 自己冻僵的手指. 铺面上的门板终于慢慢移 开,一屉屉凝脂般的豆腐摆上了 案,揭去纱布后,还带着温热. 让师傅切下几块,托在手上,颤 颤巍巍,第一缕晨曦似乎都染上 了浓浓豆香. 在吾乡,有一道豆腐菜,现 在的年轻小朋友,别说吃,听都 没听过,但在当年却很常见也很 受欢迎,那就是――猪油渣烧豆 腐. 那时家里的油不够吃,偶尔 会买些猪油膘熬油作补充.剩下 的油渣,便用来炖豆腐,既节省 油也算开过了荤.小砂锅烧开, 投入豆腐数块,猪油渣若干,小 火微炖至汤汁翻滚,撒上一把蒜 叶或几棵青菜心,热气腾腾地端 上桌.阴暗的屋檐下,一家人围 在锅旁,热热闹闹吃着嫩滑鲜烫 的豆腐,温暖心灵的同时,困顿 的日子也生出希望的远景. 说来也奇,在日子越过越 好,市面上各类食材应有尽有的 今天,我却依然对豆腐难舍难 离.只是现今的豆腐已采取现代 化流水线操作,人工磨浆改成了 机器加工,原本点浆用的石膏、 盐卤也被一种叫"葡萄糖酸内 脂"的食品添加剂代替.做出的 豆腐,水分虽多,也极嫩,但总 觉缺少个性. 怀念当年那种从滚烫的锅中成 长,从火热的桶中成熟,保留了 传统点卤方法的豆腐.它虽没有 现在的豆腐那般光鲜嫩白,入口 偶尔还会吃到些许豆渣,但那种 品来如咏诗,赏之亦也有情的十 足豆味,却能让人的味蕾猛然惊 醒,莫名感动. 我的童年大部分是在湖南农 村的伯父家度过的.老家门前有 一条清澈的小溪,终日缓缓地流 淌着,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向 何而去.小溪里有小虾小鱼.冬 日里溪面上结着薄薄的冰,映着 下面的水草,像水晶般晶莹剔 透.炎热的夏天,衬着岸边的垂 柳,哗啦啦缓缓流淌的小溪给人 们带来一股股清凉,沁人心脾, 忍不住跳下去泡一番,别提多爽 了. 小溪上有一座独木桥,宽不 过尺,桥的那边是光秃秃的石 壁,一到下雨天,石壁上长满了 地蘑耳,村民们往往顶着雨,披 着蓑衣,提着篮子奔向石壁采摘 地蘑耳.新鲜的地蘑耳或炒或做 汤,其鲜无比,给平日里以青菜 萝卜为主的农家菜增加了一道不 用花钱的美味. 印象最深的是在小溪里捞吃 的.那时候农村里能够吃饱饭就 不错啦,所以能弄点儿什么好吃 的,比如秋天摘野果啊,春天挖 可食的草根啊,夏天捞鱼摸虾 啊,就成了我们小孩子经常琢磨 的事儿.当然最具诱惑力的是下 河摸鱼.我和大我两天的堂哥时 不时地拿着大笸箩,挽着裤脚, 贴着溪边,顺着水草从溪底下往 上捞.一笸箩捞上来,总有几只 寸把长、青色的小鱼儿、小虾 儿,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银色的 光.捞出来的够一碗了,收集起 来拿回家,伯母每次都及时给我 们做一碗盐炒小鱼,让我们单独 品尝.那滋味别提多香了. 我在溪上那座窄窄的独木桥 上,跑来跑去,扑通,掉下去 了,救命啊!好在溪水不深,大 家七手八脚把我捞上来,送到家 里.换好衣服后,一碗热腾腾的 红糖姜茶水已端到嘴边,那是稀 罕物,平时想都不敢想. 还记得当时农村里实行大锅 饭政策,各家各户取消小灶,不 许自己做饭,以村为单位集体开 伙.每当开饭的时候,几十或上 百人聚在一起,手里拿着土瓷饭 钵子在天井周围排队打饭,场面 蔚为壮观.因为粮食短缺,饭是 两掺,即一大半是地瓜丝,一小 半是糙米.菜呢,就是青菜萝 卜,难见一点荤腥.即便这样也 吃不饱肚子.乡亲们为了照顾我 这位小客人,大食堂特意为我做 过白米饭,堂兄堂姐堂弟堂妹们 尽管看着眼馋,但没有一个跟我 争的.那时,饥饿考验着每一个 人,每一口食物对每个人来说都 弥足珍贵. 去年我又回了一趟老家.门 前的小溪仍然那么清澈,那么不 紧不慢地流淌着,真想再下去捞 一把小鱼小虾,过过童年的瘾. 堂哥说,现在农村生活水平不断 提高,物质丰富,天天在过年. 大鱼大肉已经吃腻了,河里的小 鱼小虾,还有水芹菜倒成了美味 佳肴. 俗话说: "荒年饿不死手艺 人. "过去,人们的日常用品,大 多就地取材,自己制作,自给自 足,同时孕育了不少世代相传的 能工巧匠.比如当时做篾匠的手 艺人就不少.往昔老百姓的日常 用具多用竹子加工而成,大到竹 床、竹梯、躺椅、桌子、椅子、 凉席,小至竹篮、淘箩、蒸笼、 箩筐、簸箕、筛子等.竹制品以 其美观大方、经久耐用、价廉物 美而备受人们欢迎. 当年七宝地区农民的住宅, 有屋前种树、屋后栽竹的习惯. 七宝镇北大街黑咕隆咚的杨家弄 里,有一家竹木店,经常见到一 位上了年纪的篾匠,许多竹子、 篾条儿在他怀里不停地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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