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天姥茶话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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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年2月11日星期三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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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校对: 俞佶婷 今日新昌 文学副刊 广福一见无名女, 泣不成声, 拉住她 的手,抽抽嗒嗒地说要一起回红岩山家 中去.无名女轻抚广福项背, 显得疼爱十 分, 师徒情深, 缓缓而言: 徒儿, 非是为师 不想与你兄妹常厮守, 实为磨炼汝兄妹. 常言说得好, 娇惯则惰, 惰则一事无成. 稼 禾蔫, 工技劣, 贾常亏, 汝体谅为师之用心 良苦. 人道为师无名, 非也, 师乃汝祖苹姜 也, 见汝兄妹孤苦伶仃, 童稚失怙, 与偃王 商妥, 化身而来红岩山抚育汝俩, 今尔等 长大成人, 已可自立, 故而返回仙界. 现汝 兄妹将有大任, 不出几日定有真人来访, 携汝兄妹出山去开劫济世,当立无量之 功德, 领来神虎与汝俩作伴, 自有用它之 处, 只需朝天呼之即来. 吩咐已毕, 吾与神 虎去也! 言毕, 幻化而去. 姒广福只得拾 起地上角麂, 背着返家, 要与妹子说知会 见师父之事, 原来这师父并非无名女, 乃 是自家上祖苹姜夫人也.再说姒芙蓉, 较 乃兄姒广福仅小二岁.是日采撷野菜, 信 步来至莲花峰,上至山腰只见在密林丛 中野荼甚多, 有叶边锯齿突现, 有卷心紫 芽逗人, 有高枝挺胸攀摘, 有叶尖细小玲 珑, 丛丛野荼且都鲜亮嫩绿无比, 天时已 过暮春而不见老叶, 正是谷雨前荼芽.芙 蓉来时本想采集些野菜,却竟会遇见这 么多嫩荼, 这岂非是神仙相助么. 一时间, 心中无限喜悦, 竟往山坳深处采去, 以求 多采嫩荼, 晒干贮存, 可作健身之饮, 亦可 助人祛病延年, 造福乡里.采至一块巨岩 之下, 见那青苔蔓延皴皱厚叠处, 有一鳞 光闪烁之巨物, 身圆似桶长可三十余丈, 盘旋卷曲宛如肉制浮屠 (塔) 一座, 尖悬一 首, 断角红瞳对着芙蓉只是看, 一动而不 动, 借着树荫歇凉, 且气喘呼呼有声, 其象 确有几分恐怖.芙蓉年岁虽轻, 因受无名 女长久调教, 才有气魄而胆壮, 沉着上前 致细审察, 见其身若巨蟒而非蛇类, 头顶 上翘两截硬骨, 形似角又不像角.芙蓉对 巨物眨了眨眼, 巨物也对芙蓉眨了眨眼, 仿佛在暗示什么, 似无侵害之意.芙蓉不 解巨物示意, 回头正想走开, 只听背后有 人叫唤, 又回头一看, 见是一位美貌而慈 祥的夫人, 背后跟着一排年轻姑娘, 足有 二十多位, 一个个艳若桃李, 发髻高耸, 佩 环叮当, 袖飞七彩, 衣绣百花, 芙蓉见状肃 然起敬. 美夫人面绽微笑, 轻启樱唇, 娓娓 言道: 芙蓉莫怕, 此巨物非妖魔, 乃仙山 断角龙也, 系神物而无害于人.吾也非汝 之外人, 乃你之太祖母.此断角龙由你祖 荼神伯益差遣, 来与尔兄妹作伴, 日后可 助汝兄妹成就大事. 芙蓉听罢似懂非懂, 眨着眼睛讲不出话来.那美夫人哂然微 笑, 柔声言道: 芙蓉呀, 你小小年纪不懂 世事无甚要紧, 日后自然明了. 说完朝着 那断角龙一指, 吩咐道: 速变!吓坏孩子 如何了得! 那断角龙听令往草莽丛中唿 啦啦一阵扭动,从头至脚蜕化出个胖女 人, 年如三十余岁光景, 穿一身青白相间 的宽大衣裤,一眼望去她的身上有太多 的肉, 走上几步浑身皆颤抖不已.其皮色 黄若罗裹, 浓眉大眼, 形态粗犷而不见丑 陋, 只一味地比划手式讲不出半句话来, 嘴里只呃呀呃呀地叫.美夫人用手式制 止了那胖女人的叫唤,回过头来嘱咐芙 蓉道: 今日, 你可领她回家, 辨认一下居 所, 日后有事只要当门一站, 对空高叫一 声 龙姐 , 她就会应声而来, 相助于你. 这龙姐听着美夫人的训教,高兴得手舞 足蹈, 将全身的肉抖动个不休.美夫人说 完话就领着众仙妹腾空而去.这龙姐果 然笑容满面, 拎着芙蓉的荼篮, 紧跟着蹦 蹦跳跳地来到红岩山下广福芙蓉的家 中. 且看到广福正在剥洗猎物角麂. 广福 见到芙蓉带着个胖女人回家,不免有些 疑惑.芙蓉看到兄长的窘样, 赶忙笑着把 这胖女人的来龙去脉―一道来.广福睁 大眼睛听得出神, 一惊二喜, 急忙端出一 条特别结实的凳子让龙姐坐,口里连连 叫着 龙姐 . 可惜这龙姐身胖体重坐在凳 子上, 一个劲地 吱咯、 吱咯 摇动, 只会 笑、 只会做手势而说不出话来.突然广福 灵犀萌动, 跑到门外仰起头来, 张口大喊 一声 虎哥! 这一喊不打紧, 立刻从山林 深处大步走出个彪形大汉.其人身高一 丈二尺, 腰粗十围有余, 生得虎头虎脑, 阔 口塌鼻, 黄睛突曝, 幽幽发光. 嘴上胡须又 粗又硬犹若钢针,穿一身黄黑相间的衣 裤.这大汉见了广福只是一味地笑个不 停, 连连比划着手势, 也发不出一句话语 来.倒是龙姐和虎哥显得格外亲切, 相互 拍着肩膀, 嗤嗤笑个不停.芙蓉见家中来 了客人, 正想升火做夜餐, 龙姐立即上前 用手势制止,又用手语示意由她自己出 去一会即便回来.芙蓉懂得她的心意, 即 点头示意.龙姐拉着虎哥出门上山, 去不 多时即便返回, 带着猎物乌皮精 (黑鹿) 及 岩羊 (野驴) , 虎哥将岩羊就地一放, 当膛 剖胸, 用木勺舀出心腔鲜血两勺, 赠于广 福兄妹趁热服之, 以补身健骨, 又以手势 示意, 和广福一起动手垒起个地灶, 剥去 皮煮烂肉, 煮熟米饭, 炒了野菜, 一时香气 四溢, 好不热闹. 龙姐、 虎哥、 广福、 芙蓉席 地而坐痛快地大吃起来,欢声笑语充盈 红岩山谷. 餐毕洗刷干净炊具、 食器, 才相 互作揖告别. 自此以后, 广福、 芙蓉兄妹与 龙姐、 虎哥亲如手足, 时而相聚于深山老 林, 时而同乐于红岩谷中, 时而同处一室 切磋武技与道法, 相得甚欢.虽龙姐虎哥 不会人言然四位灵犀相通,眼色与手势 意会而不误.欢乐的时光容易消逝, 转眼 间, 度过了一年光阴, 广福年及十九, 芙蓉 青春十七, 不仅英气勃发, 得龙姐虎哥扶 持, 且长了文武才能, 道法神通, 只可惜缺 少个名师指点,正商量着要去投师进修 道行, 只苦于求教无门, 不知何处有名师, 何山有神灵.这时正好张真人道陵, 奉上 清灵宝大尊、 太清太上老君敕令, 来天姥 山行宫朝拜东王公、 西王母两圣, 恳求派 遣神虎、 断角龙相助, 与仙徒同去北贵山 石室中聚会共议为世人除灭西城白虎, 梓州黑蟒以及蜀地六鬼等三害大计.只 见他 彩云飘、 权充鸥鹭伴路遥, 展黄袍、 腾跃天际宛纸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