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kieth | 2018-09-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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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 王硕男 年逾古稀的母亲,与我们同住城里已 经10年. 她渴望回到家乡去,看看当年曾 经一起劳动、 相处了大半辈子的姊妹们, 还有令她魂牵梦绕的祖传老屋. 得到我的 应允后,母亲开心地笑了. 闪动的泪光里, 洋溢着少有的满足和激动. 回乡的路很好走,通村公路一直延伸 到村里的打谷场边. 过去5个小时的车程, 现在一个半小时就能抵达. 村里的模样早已翻天覆地, 我家老屋 旁已是 洋房 林立,俨然城里的小区.与10 年前比,村里的格局大了一倍还多,村中心 一带的明清建筑已然式微, 新式的住宅群 落沿公路两边拔地而起.稍事休息后,我便 陪同母亲开始了她那久违了的拜访. 与她 同龄的老人大都留守在那些老屋里. 他们 经年累月, 安之若素地在时光的碎片里切 换着晚年的生活,感到闲适而知足. 依然是光洁的青石板路,却不见了往 日的肮脏和杂乱. 过去农家门口堆放柴火 的地方现都栽种了花草树木. 整个村子绿 树掩映,宁静而温馨. 母亲像刘姥姥进了 大观园,既惊喜又纳闷: 烧饭的柴火现在 都归置到哪里去了? 一向与母亲要好的 张大婶告知: 现如今做饭都用沼气了. 望着灶台上舔向茶壶底盘的蓝色火苗,母 亲恍然大悟,不禁赞声连连. 母亲过去常跟我们说: 毛主席很伟 大,解放了妇女,男女同工同酬,就是一件 事感到遗憾―― ―没把妇女从灶膛里解放 出来. 也许我们会为之莞尔一笑,但千百 年来湘南农村一带依靠柴火烧水做饭却 是不争的事实. 那时一般的家里都有两个 灶台,一个做饭炒菜,一个煮潲喂猪,家庭 主妇整日里基本是上山打柴和围着灶台 转. 我记忆中的青少年时代,放学之余就 是帮着母亲打柴或者刨树兜. 门口堆放的 尽是高耸的柴垛垛,家家如此,概莫能外. 房屋里由于长年烟熏火燎总是黑漆漆的, 楼板上挂满着布条似的烟絮, 南风吹来, 掉落在饭碗里也不足为怪. 房顶上则烟雾 缭绕,这就是人们通常说的袅袅炊烟. 它 也许是文人笔下诗意的缠绵,是牧童晚归 时急切的脚步, 是游子梦境里温馨的牵 恋,但在乡村主妇的眼里却是挥之不去的 梦魇,是生态环境的无情杀伐. 因为过度 的攫取,山是光秃秃的山,水是混浊浊的 水;
恶性的循环往复,造成大量的水土流 失,结果是十年九旱. 晌午时分,我陪母亲走向村口. 放眼 望去,满目青山,苍翠无边. 逼上云天的浓 绿,直接霄汉. 经千万片树叶过滤后徐徐 扑来的山风,湿润而清爽. 环村而过的溪 流经年潺,甘洌明澄. 村民虽然用上了 自来水,但古井依然,牵动着人们的怀旧 之情. 即将抽穗的晚稻绿波荡漾…… 沿公路走20米, 便是堂弟两层楼的 小洋房 了,城里惯称连体别墅. 自然不 见柴火垛. 一百把平方米的院子对称地栽 着四株丹桂,亭亭如盖,荫翳凉爽;
屋内窗 明几净,亮堂而宽敞. 母亲走进厨房,望见 沼气灶上蹿出的蓝色火苗,再次感叹: 不 烧柴火多好啊! 午饭不见大鱼大肉,饮食习惯也有了 新的讲究. 三荤七素一个汤,满满一大桌. 还有母亲爱吃的凉拌鱼腥草、 酸辣蕨菜、 野韭菜等小碟拱卫其中. 这些美味在村里 可以信手拈来,在城里却是难见的奢侈食 品了. 饭后又接连走了几户人家,彼此情意 绵绵,似有说不完的话. 我催促母亲动身 返城,她却恋恋难舍,希望我把老屋翻新 一下,日后住到村里来. 她把城里我们住 的房子称为 鸟笼 ,远不如村里住得舒服 自在. 我 嗯嗯 应答,好不容易才把老人 扶上了车. 薄暮时分,车至山岗. 回望散落在连 绵起伏的山峦之中的村庄,令人惊讶的是 已不见了炊烟. 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大地, 在村子的上空闪烁着点点金光,宛如童话 世界里的梦境,不断幻化着祥和而瑰丽的 神韵…… 吕高安 黑乎乎, 硬邦邦, 不带爱相, 可是, 你将它煮熟, 一刀下去, 浓香上钻, 红亮一片, 塞进嘴里, 辣酥酥, 脆生生. 这就是邵阳猪血丸子. 味美之物是怎么做成的? 猪血丸子以豆腐、 猪肉为主料, 豆腐要以湘西南自 产黄豆, 山塘水, 石膏磨制, 忌太嫩或太稠. 肉最好是 现杀土猪五花肉. 猪血渲染整体, 讲究鲜浓. 再选宝庆 朝天辣, 晒燥, 透亮, 碾碎. 农历十一月中下旬开始, 农妇将豆腐捏碎, 越碎越好, 放猪血猪肉糅合, 掺辣椒 粉, 佐以茶油、 精盐、 生姜、 大蒜、 橘皮、 五香, 搅匀 搅匀, 团成直径15至20厘米的椭圆状, 置于草垫筛笼, 然后挂上炉炕, 柴火或茶籽壳、 油茶渣、 锯末等熏烤一 二十天, 就成了猪血丸子. 它蒸、 煮、 炒、 焖均可, 腊月正月食用最好. 此时 不管到哪家, 都有猪血丸子迎候. 或凉吃, 或单炒, 或 与腊肉、 炸豆腐炒着吃. 喝着米酒, 唠着家常, 吹着牛 皮, 划着醉拳, 猪血丸子在嘴里周旋着, 那才叫舒服. 关于猪血丸子的由来, 有说是陈元亮在宝庆府隆回 县荷香桥一带建寨称王时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