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lqwzrs | 2019-06-05 |
还有 妻身上的鞋袜, 我手里的酒盅. 黄昏, 高原素描 头顶是害了眼疾的天空, 眼前是越来 越辽阔的黑. 就这样很好: 左手触摸太阳的铜镜, 右 手触摸月亮的耳饰. 撵不上的是一根筋的朔风.扳不直的 是歪脖子的胡杨. 跺一跺脚呃!是奔跑的砂石, 是落地 的星斗. 是斜掖里打呛的白草和沙枣树, 是失 窃的爱情和汉代古堡. 是一把体内埋藏多年的刀. 晚秋 我用这满地的落叶当纸钱来祭奠这一 段流觞的岁月. 季节推杯换盏, 到这里已呈现出几分 醉态. 时光开始变得轻飘, 天空开始摇晃. 于是, 叶子落下, 我飞上树梢. 而能否守住枝头的睡眠, 守住我被风 撕开的一道口子? 相爱的人远走他乡, 我手握一张季节 的判词, 站在西风吹过的路口, 等待最后的一片树叶飘落! 修改 我后悔不该将梦幻置于高高的山巅. 时光像一位白胡子老头, 颔首而笑. 而从春到秋, 或者从生到死, 这是一段 多么巨大的空白. 不, 这还没完!你必须经受更多的煎 熬. 你必须亲手制造一个庞大的病句, 来 对抗这成群的语法. 你必须亲手删掉那些优美的词句和标 点, 然后 在一枚落叶上, 写下一句偈语――死 之昭示, 当为生的指引. 时间在以时间为饵垂钓着我们 时间在以时间为饵垂钓着我们, 让我 们一天一天, 安心于这庸常的生活, 安心于 这黑白交替的拷打, 而从未想到过还手. 安心于风吹雨淋, 阳光暴晒.安心于 在狭窄的四季穿行, 在自己疼痛的骨节穿 行, 还要勉强保持良好的微笑. 在爱的折磨里装聋作哑.安心于蛀虫 的侵蚀, 而浑然不觉.在金黄银白的欲望 里坐陷我们五谷的家园, 而心安理得. 真理已被时间颠覆, 而我们仍能相安 无事.像温顺的羔羊, 终日低着头, 默默地 啃食自己的身影;
或者像一条乖巧的鱼, 被 时光之饵引诱着, 默默地走向死亡的祭坛. 竹颂 百凤来仪. 道风仙骨的竹, 凭高而立, 听秋风飒 飒, 秋雨潇潇. 身正志坚.百虫不蛀呐! 木中竹.鸟中鹤.人中君子. 抱着一寸清高的节, 一生孤绝. 诗歌 之城 之城 烟烟烟火火火喇嘛哥 赵正文 邓文静 漫沙 刘向武 有四间教室占据了一栋平房的身躯, 教室里老师洪亮的讲解声 和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为这个身躯增添了无限的活力. 陈老师说今天会有沙尘暴, 让大家放学后早点回家.四点半放 学后, 我背着绿色的帆布小书包走出教室.抬头看了看天, 果真不 假, 东面的小半边天原本展现出的灰蓝色已被灰黄色吞噬.我的心 开始害怕了.而有的同学还在教室里打闹着, 玩耍是比做作业和回 家更让人有兴趣投入的事. 沙尘暴是什么?对于我这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来说, 似乎没有 太深的印象吧?大家都说, 咱们这地方一年刮两次风, 一次刮半年. 刮大风是常见的, 风一刮起来, 卷着沙子呼呼响, 拍打到脸上生疼生 疼.我想, 沙尘暴应该更恐怖, 还是赶紧回家吧. 走出校门口, 我往东面的天空看去, 灰黄色的沙尘已经又鲸吞了 属于蓝天的一大片领地.我的妈呀, 怎么天的脸色变得这么快, 刚才 它的脸还只是轻度烧伤呢, 现在又被烤焦了一大块.我得往脚底抹 点油, 加快步伐. 学校门口那个推着自行车卖沙枣的老汉早回家了吧, 那个卖酸 梅粉的老奶奶也不见了, 还有那个卖棉花糖的叔叔也消失了.他们 都是大人, 一看天气要变, 肯定早就收拾东西走了.想想那个老汉将 一把红的、 粉的沙枣揣在我兜里, 别提多高兴了.兜里还揣着两毛钱 呢, 买不到沙枣了, 唉!一毛钱能买一兜子沙枣啊! 我疾步走到了柏油道与一条土路交叉而成的十字路口, 回头一 看, 吓傻了.此时, 半边天已成了灰黄色, 那遮盖了半边天的灰黄色 像如来佛的手掌一样逐渐扩大, 让我感觉到自己即使是孙悟空也难 逃它的手掌心.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沙尘味道, 这味道通过嗅觉释 放出了令人恐惧的力量, 一下子袭上了我的心头, 又传导到大脑, 我 的腿一哆嗦, 打了个寒颤. 那时身边要是有照相机该多好, 可以记录这大自然的杰作: 一半 天是灰蓝色, 一半天是灰黄色, 而灰蓝色像无辜的软弱的羔羊, 正无 可奈何地等待着被灰黄色吞入口中的厄运降临. 我朝着回家的土路疾走了起来, 心扑扑地跳, 没走几步就抬头看 看天.这沙尘暴太恐怖了, 它不仅要吞了天, 似乎还要把地上的一切 也吞在肚子里.路上的行人、 骑自行车的人都飞快地移动着, 我看到 他们的腿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变化的频率, 像电影中快放的镜头. 再经过两个土路交集而成的路口, 穿过几条胡同, 就快到家了. 我喘着粗气, 感觉呼吸极为困难了.肺部吸入的全都是细小的沙尘, 它们像是 《乌鸦喝水》 里面的小石子, 被沙尘暴这只乌鸦用爪子一堆 一堆地抓住, 投入到我那本没有水的肺中. 曾经令太阳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