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kieth 2019-06-30
4 编审: 李素梅 责编: 陈颖 美编: 刘洋 2016年9月6日 煤海副刊 mei hai fu kan 每到教师节, 我就会想起老家, 想起那个土筑的校舍、 亲和的校长, 想起在那里度过的温馨的教师节, 心头便漫过淡淡乡愁! 那是

1986 年, 我到村小学任教 的第二年.

暑假刚开学, 校长就兴 致勃勃地找到我说: 你准备个发言 稿, 村里的书记过两天要来给我们 庆祝教师节, 还要表彰一名优秀教 师, 学校报了你. 我一听连连说: 不行, 不行, 我 刚来任教不到一年, 荣誉应该给比 我优秀的教师. 校长笑了, 说: 我们都是土生 土长, 只有你一个是专科毕业. 教师节那天, 表彰会如期举行, 说是表彰会, 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人, 我们学校的五个老师加上村里的书 记和主任.尽管人少, 学校狭小的 办公室却盛不下这么几个人, 就在 校园土墙边的那棵老柳树下, 用几 张课桌布置成了会场. 书记一定在家学习了文件的, 讲话时把教师节的意义说得头头是 道, 把尊师重教的口号喊得响满了 院子.书记讲完话, 就开始发奖, 奖 品很特别, 是一个搪瓷缸子, 上面用 红漆写了一个大大的 奖 字. 我接过奖品时, 书记笑着说: 听说你是大学生, 教五年级, 明年 的毕业班如果有一半的升学率, 我 就奖励你毛巾被. 书记说得没错, 那时的农村, 师 资力量很差, 每年的小学升初中, 班 里三十多人, 仅有十多人升入乡里 中学读书. 那以后, 不知是书记的承诺还 是那个搪瓷缸子奖品的激励, 我更 加努力地备课教学.那年冬天, 我 患感冒, 嗓子咳嗽沙哑得话都说不 清楚.课堂上, 我天天抱着那个搪 瓷缸子猛劲喝水.后来感冒好了, 我却再也离不开那个缸子, 手时不 时地摸向带有温度的缸体.泥土筑 成的教室, 总挡不住寒风, 天寒地冻 里, 陶醉一杯茶的温度, 无限满足. 第二年, 我带的毕业班爆出冷 门,

32 个学生, 有21 人升入乡里中 学.那年教师节, 学校开表彰会, 书 记真的奖给我一床毛巾被.会后书 记笑呵呵地说: 明年如果再提高升 学率, 我就奖你一辆自行车. 面对这样随和的书记, 我也笑 着说: 我更喜欢那个搪瓷缸子!明 年我如果带好了毕业班, 您就给学 校盖间教室吧. 我本是一句戏言, 却让书记锁 了半天眉头, 郑重地说: 如果明年 真的再提高升学率, 我就是砸锅卖 铁, 也盖个新教室! 那年暑假, 当村里组织人给学 校盖新教室的时候, 我也迎来了命 运的新转折点.县中学在全县招考 新教员, 我以优异的成绩名列其中. 其实, 我真的不愿意走, 可校长 说: 你是个好苗子, 不能埋没了你, 到了城里的大学校, 你会教出更多 优秀的学生. 后来我又经历了许多的教师 节, 除了登台领了几回奖状, 再没领 到过像茶缸、 毛巾被之类的奖品. 多少年里, 那个搪瓷缸子就一 直陪伴着我, 每当看到它, 我就会想 起当年乡下的教师节, 和那个淳朴 的乡村…… 从小学读到大学, 有过很多老 师, 高中时期的袁校长最让我难以 忘怀.当时袁校长既是校长, 也是 一位教师, 给学生们讲授政治科 目. 有人说, 这是一个 闲差 .政 治科目嘛, 除了一些枯燥的理论外, 平时多看看报纸, 多听听新闻, 或者 多做一些习题, 如果还不够, 再多翻 《半月谈》 杂志, 考试前多背背讲义, 考分不会差哪去, 何苦老师课堂上 讲得唾沫星子满天飞!说归说, 但 逢上袁校长的政治课, 课堂上不认 真听讲或者逃课的还真没有!这在 其他老师的课堂上可是少见.如此 一来, 这袁校长的威严可见一斑. 所谓 眼见为实, 耳听为虚 .终于, 这袁校长不同寻常的 校长范儿 在 一天早晨全校师生的大会上让我们 得以见识了! 一个冬日的早晨, 按惯例晨起 学生跑操后就会被解散, 然后陆续 回到各班的教室上早读课.但那一 次不同, 跑操后, 大家按体育老师要 求列队集中在旗帜下, 同学们一阵 骚动, 不知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过了一会, 学生队列安静了, 操场上 一片寂静.我隔着同学们的后背朝 前面看过去, 袁校长不知何时已经 站在前面, 神色凝重地看着大家. 我这才看清他的样子: 高个子, 宽肩膀, 黑脸膛, 目光炯炯, 不苟言 笑.此时, 他的脸上似乎已经积聚 了一块块乌云, 要有一场暴风雨不 期而至, 每个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同学们! 沉默了几分钟, 袁校 长终于发话了. 活过这五十年, 我还第一次知 道馒头要剥了皮才能吃! 大家面面 相觑. 我们的同学大概是好日子过 惯了, 竟然把馒头剥了皮吃! 袁校 长脸色铁青, 显然很生气. 我听了也有点奇怪, 馒头有时 候剥了皮是好吃, 我也曾经这么干 过, 何以出此言呢?再说, 在全校师 生的大会上说这么点事不是有点小 题大做吗?我不以为然.不少的同 学在交头接耳, 估计有我这种想法 的人不在少数. 原来, 袁校长在学校食堂里视 察时, 看到了有同学把刚买的馒头 揭下皮扔在了地上.有人也解释 了, 说是当天食堂的馒头上不知沾 了什么东西, 显得不光滑, 才揭下馒 头皮. 就这么点事!值得大惊小怪 么? 尽管会上袁校长给大家讲了爱 惜粮食、 尊重劳动、 注意节俭等道 理, 我依然觉得没有必要在全校师 生会上讲这件事. 直到后来有了孩子, 目睹了孩 子身上很多不经意的浪费现象, 我 才理解了当年的袁校长.当我给孩 子讲红军长征过草地的故事, 当看 到孩子不屑一顾表示耳朵都听出老 茧的情形, 当企业有困难工资发放 打折的时候, 当读到香港首富李嘉 诚很在乎一元钱从不敢浪费的事例 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袁校 长, 当年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为看 似微不足道的浪费现象发火…… 七月, 回故乡 记不清从哪年起 已是我人生书中的章回 这回仍要描摹白杨 却不再是梦中景象 故乡的七月 犹如浩瀚的绿色海洋 悄悄驶向那座绿岛 岸边已是光秃秃 空荡荡 湿漉漉的白杨树墩上 已爬满开着朵朵黄花的南瓜秧 这是六棵白杨树呵 果真被一村干部砍伐买卖了 据说是一场风雨中 从哪棵树上刮断一截树枝 恰好砸到另一组农户的麦场上 据说是四月杨花烂漫时 这几棵白杨傲然屹立 飞雪迷人眼 据说是邻地二叔种庄稼 需晒场 这几棵白杨遮天蔽日 谁, 还再需纳凉…… 这几棵白杨树啊 原只是孩子们幼年时 插在春天地头的杨树条儿 仅仅一个春夏 便蹿成小杨树模样 柔嫩喜悦, 清清亮亮 随后的冬去春来 只要是回故乡 我们都要来看一看 这几棵白杨 扶一扶, 摸一摸 搂一搂, 抱一抱 瞅一瞅脚下, 望一望树上 仿佛就能听到 春天细雨中拔节的声响 好像就能看到 孩子们青涩的童年纯真和希望 但从今后, 这里只能梦见白杨…… 山西省从南到北, 几乎都能见到窑 洞, 只是现在仍然住在窑洞内的人家怕 是远远没有以前多了. 站在破旧的窑洞前, 看着窑洞内平 整的墙面及洞前杂乱的垃圾, 还有那人 们烧火熏黑的痕迹, 能够想象到当时窑 洞内外热闹的场景与闲置后的破败情 形. 很多地方窑洞已经成为了历史, 人 们大都住进了宽敞明亮的瓦房或更好的 楼房了, 还有谁会记得那些曾经的窑洞 与曾经的辉煌呢? 十多年前, 我曾经与工友们一起住 过一段时间的窑洞.那些窑洞依山 (应 该说是山丘) 而建, 一排大约有十来间 吧.当时我们一个窑洞内住四个人, 洞 外还有一个厨房及小院.为了解决自己 的吃饭问题, 我们在小院里搭建了个炉 子, 自己到煤场挑煤生火做饭.记得当 时有一位室友姓沈, 他特别勤快, 每天都 将我们的窑洞打扫得干干净净. 那一年的山西, 尤其是临汾地区雨 水特别大.当时好像连续下了近一个月 的雨, 每天除了下井工作外, 就是躺在自 己的床上看书什么的.一天正在睡午 觉, 突然听到一位室友大声叫道: 快起 来, 洞内进水了. 匆忙起床, 发现自己的 鞋子不见了, 洞内已经有近半米深的泥 水.我们几个二话没说, 铲子、 脸盆齐上 阵, 大概收拾了两个小时, 终于将洞内收 拾利索.从那时起, 我就再也没有住过 窑洞, 因为担心居住窑洞不安全. 现在看着朔州的窑洞, 虽然已经破 旧得早已没有人住了, 但还是引起了我 太多的感想. 已经远去的历史是人们所熟悉的, 至少应该是有所了解的.但那些还没有 成为历史或即将成为历史的, 又是怎样 的一种状态呢? 俗话说: 以史为鉴, 可以知兴替.我 们学习考究历史的根本目的是借鉴历 史, 避免自己重蹈覆辙.现在的煤矿人 已经到了历史最紧要的关头, 进则生, 退 则亡!绝没有第三条路可行.尽管我们 还念念不忘煤矿曾经的辉煌, 还在幻想 煤矿有朝一日会再度辉煌, 但作为一次 性消耗品, 煤矿最终退出历史舞台是不 可避免的趋势.我们只有认清这个事 实, 才能正确面对, 才能走出一条完全不 同于煤矿的星光大道! 窑洞已经基本成为历史, 煤矿的辉 煌也许已经成为历史.人们离开窑洞, 住进的是更加明亮清洁的瓦房或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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