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烂衣小孩 | 2019-07-03 |
〈香港与辛亥革命运动〉一文,系统论述了香港作为孙中山革 命思想发源地、革命党人武装起义基地、宣传重地和筹款之地,对於中国革命的贡 献,曾引起海内外华人传媒的关注.书中还附有香港历史图片,以及与刘蜀永学术 生涯有关的报刊评介、信函、简历、照片等,对读者了解香港史研究状况,以及认 识香港,均有一定的帮助. 蜀永先生自中英《关於香港的联合声明》签署前后,即矢志於香港史地的研究, 并驰名於香港回归祖国时期的国内外学术论坛上.手持《刘蜀永香港史文集》 ,不 禁浮想联翩,因为自己与刘君从相识到建立长期友谊,亦正同此国家大事密切攸 关.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我们曾共同经历了《19世纪的香港》 、《20世纪的香 港》 、《香港史图说》等书的编辑、出版过程,度过了无数难忘的岁月.是故敝人 之所以向大家推荐此书,绝非源於私交,而是出於对香港史学的密切关注和深厚感 情. 毋庸讳言,部分香港学人对内地学者的香港史论著有所保留,认为政治内涵、意 识形态过浓,并名之《历史的沉重》 .不过,对人、对事、对书均应持具体分析的 态度,坚持史事确实、态度持平、结论客观等标准.在这里,未能对刘君文集各篇 作甚麽具体的评述,只就自己在两次学术会上目击亲聆蜀永教授对学术批评的态 度,发表一点感想.在那些会上,有人撰文直接批评刘著,或询及其对「历史的沉 重」批评的态度,刘教授非常平和、谦逊,一方面斫馐,一方面感谢批评乃至 反对的意见.由具有此等学者风度者所撰的篇章,即使内中难免可以商榷之处,但 其学术价值、可读程度,本身应是毋庸置疑的. 敝人在黄鸿钊教授《香港近代史》 (学津书店2005年版)的〈弁言〉中有云: 「由於香港自古至今,均属中外大国治下的一个区域,故其历史的地方性颇重, 且多非由本港人所书写:有外国人写的香港史,有清朝人写的香港史,有国民党人 写的香港史,有共产党人写的香港史.迄今为止,还缺少一部由香港人自己写成 的、篇幅较大的通史性香港史.本来学术研究是不能分种族、民族、国界或地域 的,只要是符合客观实际,均属全人类的成果.惟若以香港人的立场论,如果不满 意外地人为本地所撰的历史,那就不能停留在批评的境地,而应加倍努力,认真严 肃地编撰出一部权威的『香港人的香港史』来!」 蜀永教授早已在岭南大学香港与华南历史研究部和香港地方志办公室供职,与刘 智鹏博士、丁新豹博士等合力推动《香港通志》的编撰工作.「岭南二刘一丁」所 从事的,不正是「港人自讲」吗?我们应该悉力以赴,从经费、学术、出版诸方 面,对他们的大业予以充分的支持! 真名士未必就风流王彦陈佳荣 红楼梦中,以聪明过人、精於算计著称的王熙凤,结局颇为凄惨,曹雪芹用聪明累一曲概括了她的一生,其中,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成为后人经常引用的经典语句.那麽,卿卿这一称谓是怎麽来的呢?在甲骨文中,卿字形象是两个人面对面地用餐.说文将其本义解释为飨食,就是享用食品的礼数.在农耕不发达的年代,温饱是个大问题,所以有民以食为天的说法.吃饭这件事,也要靠礼法来约束,一天吃几顿,一顿吃多少,甚至何时进食都有规定.除非特别犒赏,不是想怎麽吃就可以怎麽吃的.由於作为飨食的卿非同小可,延伸到生产关系和人际关系,就有了尊重的成分,演变成身份或人称.在我国古代,用卿来称呼一个人,是有讲究的,但在历史沿革中,又不是一成不变的,时代不同,场合不同,指代的对象和也有所不同.在早期,曾作过尊称使用,如称荀子为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