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kieth | 2019-07-06 |
而公主的体态和服饰怎一个 美 字了得!呵呵, 这也让我很多年后不觉 回味: 冲这一点, 难怪黄脸婆不斗小三啊. 最大快人心的是, 包老爷唱得浑厚激烈的那 最后喊一嗓子: 开――铡! 哼哼!铡死你 个坏良心的陈世美!戏台下, 大妈大婶们拍 手笑了, 我也跟着笑了. 说来好笑, 也许是当时真的太喜欢戏中 陈世美小老婆 公主 的装扮吧, 我还炮制过 这行头.我去当木匠的舅舅家, 把刨卷花儿 捡来, 剪成花瓣儿, 拿美术课用的颜料膏染 成红黄蓝绿样, 再粘成一朵朵花, 用线绳穿 起来, 缠绕在脑门和头顶上, 但总感觉这头 饰不够 公主 , 于是又把自己一双呢绒袜拆 掉, 拆成一团团毛茸茸的球, 串起来挂在鬓 间, 立马觉得 公主 气派了.接着还找来大 红纸蘸水染红嘴唇, 拿煤球生火用的木炭来 画眉, 在家里或妈妈上班的机械厂里穿来串 去的, 粉墨登场, 不亦乐乎. 十多岁时, 我就离开了家乡小镇, 在城 里求学和进学中奔忙着.多少年了, 我没有 回到年少时那方熟悉的天空, 也没有再去走 走祠堂的旧迹,咿咿呀呀的戏台也离我远去.戏的聚散, 犹如人生的聚散.生活是个 大戏台, 日子踩着鼓点锵锵锵地过, 这方唱 罢, 那方锣鼓又起.可往事总是在思绪宁静 的时候沉淀出来, 尤其是童年时看戏, 以最 美的风姿升腾着我灵魂的舞蹈, 盛载着我记 忆里最坚实的快乐. 看戏 金招灵 当我走出办公室时, 夜幕已经降 临, 食堂关门了, 肚中唱起空城计.本 想坐等外卖, 忽然想起父母家就在不远 处, 于是径直走了过去. 从单位步行到父母家, 约七八分钟 路程.我从局机关调到家乡这个城镇 派出所快半年了, 距离父母近之又近, 但却极少去看望他们.母亲常催我去 吃个便饭, 我总是没空.记得前不久一 个晚上, 母亲打电话问我在值班吧, 我 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几天就轮值 一次, 算起来是今天的, 她还说刚买了 九层糕, 怕我夜里肚子饿, 待会就送到 派出所门口.我自是欢喜不已, 母亲知 道我从小爱吃九层糕, 如今我早已过了 不惑之年, 她仍一直待我如孩童.在派 出所门口, 母亲将塑料袋包好的九层糕 递给我, 我请她到办公室坐坐, 她说不 了, 站着跟我问这问那, 问我办公在几 楼、 住几楼, 我指着三楼亮着灯的房间, 那儿办公室, 宿舍在四楼, 今夜值班须待 一楼值班室.她说大楼崭新的、 场院挺 大的, 你忙吧, 我走啦.我望着母亲离去 的背影, 路灯辉映下, 拖得长长的, 忽明 忽暗, 她穿过了斑马线, 在对面路边又停 住了脚步, 朝我这边看了又看…… 不知不觉, 我来到父母家门前.一 摸口袋, 钥匙忘了带, 于是按门铃.好 一会儿了不见开门.母亲有傍晚散步 的习惯, 该是溜达去了.她自从上次烫 伤后, 尚未完全康复, 总要等到天黑才 出门, 不愿别人看到手上伤痕. 那是两个多月前, 我正在局里参加 半年度工作会议,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显示是弟弟来电.为遵守会场纪律, 我 按了拒接键, 紧接着收到 妈被煤气烫 了 的短信内容.我的心陡地一紧, 立 刻回复了短信: 你先去处置, 我在局里 开会, 情况即时发我. 我禁不住埋头拨 弟弟手机, 却一直占线.时间一分一秒 过去, 我焦急不安, 觉得会议特别漫长, 真想有分身术马上飞回去.直至妹妹 发来短信: 妈没关系了, 怕你担心. 我暂松一口气, 心里仍七上八下的.后 来我才知道, 母亲当时烧菜准备点火, 因不知煤气灶连接口的皮管老化脱落 了, 一下没点成功, 接连再点时, 随着 嘭―― 地一声爆燃起来, 她被气流猛 地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