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110名达州学生苦练军事技能》

成长故事

6 版2015年7月10日星期五dzrbshzk@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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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编辑:廖晓梅美编:廖晓梅周刊视觉故事视觉故事大人想买田, 细娃儿望过年. 上世纪七十年代, 农村生活水平 差, 平时吃的少, 细娃儿就想过年: 有嘎 嘎吃, 有新衣穿, 还可到处耍, 走人户拜 年还可讨到压岁钱…… 做新衣服 记得最兴奋的莫过于做新衣服. 过年, 一般人家都要添制新衣、 新裤、 新鞋、 新帽.那时, 时兴用布票, 一人一年 二三尺布票, 往往是大人一年一般不打 新衣服, 余下布面给细娃儿做新衣服. 当然, 新衣服一般是老大穿过后, 老

二、 老

三、 老四等依次再穿. 年关将近, 大人们就在筹划过年的 事了.星期天当场, 母亲怀揣积累了一 年的布票到供销社扯丈把白布, 然后买 上一包染布的蓝色膏子粉, 急匆匆赶到 本村人桂林哥的裁缝摊子上, 约好下周 星期四到我们家来打衣服. 回家后, 母亲就赶忙烧水准备染布. 水烧好后, 倒进石脚盆里, 按比例将蓝色 膏子粉搅匀、 和好, 最后将白布逐段淹没 进深蓝色的水里浸透, 而后就是晾晒. 星期四一早, 大公( 大爷爷) 家的术 清幺幺( 幺叔) 就帮我们到裁缝家去扛缝 纫机, 一并接裁缝到家. 量身、 裁料、 打拼, 一环接一环.看 桂林哥裁料, 我是一刻也不离开, 直嚷 衣服要打有四个包儿( 口袋) 的, 包儿上 还要有盖子;

裤子一定要打表包, 好揣 钱或手表( 那时只是想象) . 裁缝是不停地答应着, 可结果是不 能令人满意的.衣服打出来可能是两 个包儿, 也有三个包儿的, 四个包儿的 很少( 要节约布料哇) .但裤子的花样就 多了, 腰有松紧带的, 也有通带的, 有皮 带袢能拴皮带的. 为了衣服看起来伸展, 是要用熨斗 熨的.我用火钳从柴灶里夹出红红的 木炭, 装在铁熨斗里, 合上口子, 熨斗的 把子也是烟囱, 熨斗底部光光滑锃锃 亮, 一会儿就要发烫.有一次, 我差点 被调皮的堂哥收拾.他说, 熨斗下面冰 凉, 舌头舔起安逸, 不信你用舌头舔嘛! 我还算机灵, 先用手摸了一下, 烫得很 哟, 才没有上洋当. 杀年猪儿 冬至后, 家家户户开始杀年猪儿 了.那时, 一年才能喂肥一头猪, 平时 吃的是猪草, 催肥时才吃点红苕或大 麦, 喂得好的才长到2

0 0 多斤, 一般的只 有100多斤.杀一头猪自己只能吃一 半, 另一半要无偿交公. 杀猪是个技术活儿.大舅公是杀 猪匠,

5 0 来岁, 身材高大, 一米八的个 头, 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时常背一密背 篼儿, 其内中上部附有一圈竹夹, 上面 插满了杀猪用的刀, 刀刀闪光.背篼底 部有铁链挂钩, 拇指那么粗, 一端钩小, 挂猪身的, 一端钩大, 挂房屋檐口或挑 梁上或门框上, 晃动时, 叮当作响, 充满 杀气.他手中拄着一米五左右的铁杖, 有时也扛在肩上, 威风极了. 我一匹一匹地抽开猪圈门板, 用竹 响壳儿把唯一的一头肥猪从圈里撵出 来.但它好像知道要挨刀了, 卷在角落 里一动不动.在大人的帮助下, 我才把 猪儿硬拖了出来. 三四个大男人一起围上来, 提的提 耳朵, 抱的抱肚子, 掰的掰脚, 揪的揪尾 巴, 一阵忙脚慌手, 终于把猪儿弄在板 凳上横躺起.只见舅公站在靠近猪头 的背后, 右膝提起压住猪肩胛, 左手捂 住猪下巴向后扳着, 右手反握一尺多长 的杀猪刀, 刀尖抵住猪喉咙, 猛地向后 一用力, 刀刃很快就进入猪体内直达心 脏, 再向前一抽, 那血水就哗哗地流出 来. 做完这一套, 舅公又开始发话了: 把旺子拿去G( j i n g ) 了, 吃泡汤.这时, 那长长的梃杖就派上用场.舅公用杀 猪刀在一只猪后脚蹄旁割一小口, 然后 将梃杖从口子伸进去, 在猪皮下通过大 腿到达腹部上、 中、 下、 左右, 再退出来, 用一个竹筒插入小口, 不停地向里吹 气.我看到舅公是直接用嘴含住那猪 蹄口硬吹, 右手紧紧握住猪脚, 吹一口, 松一下.吹一下, 腮帮鼓鼓的, 眼睛也 鼓鼓的, 脸胀得通红, 全身都在使劲. 当然, 后来进步了, 变成用气枪打气. 不一会儿, 那猪奇怪地膨胀, 最后 变得肥滚滚的了.大家把猪脚用麻绳 捆紧, 防止漏气, 然后抬到黄桶里烫了 好刮毛. 金盘锅已烧好开水, 黄桶已摆到地 坝边低矮处, 桶里刚装有大半桶开水. 大家七手八脚把猪抬到桶里, 杀猪匠不 停地翻动着猪身, 特别注重头、 背、 蹄, 不时用手揪一下猪毛, 差不多了, 就用 铁刮子刮起毛来. 猪烫好后, 像白冬瓜一样白净净圆 滚滚的.抬出来用挂钩挂住后腿膝盖 处, 仰面倒挂在挑梁上.舅公用豁边刀 从尾巴处脊柱外的肉皮向下偏着划到 头部, 有尾巴的一边叫硬边, 另一侧为 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