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梦三石 | 2019-07-07 |
80 年代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啊 .我当时主要从文化学 的角度,中国的文学怎么样把它搞清楚 .前苏联有 个学者写过一本书叫做 《文化与伟大的历史河流 》 吧, 从河流的角度来研究文化 .那确实是,比方印度 恒河对印度文明的重要 、 尼罗河对 …… 徐: 所有四大文明都是受河流影响 . 梅: 对 ,但我们能不能更深入的 ,它这个河流怎
64 么样个走向 ,怎么个结构, 对我们的文化到底具体有 哪些影响. 我想比方说 ,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 来 ,这个水它已经化为生命的东西了.你看古代 人 ,你看多数文人都是通过河上行舟进京考试的,骑 着小毛驴是比较近的, 远的都是 ……我专门考证了 苏轼几次进京, 他都沿着长江然后到扬州 ,往运河 , 再弯回到开封.那他们的生命历程, 我们今天怎样 还原呢 ? 我们今天看到,比方说苏东坡一首诗 、 一首 词 ,很抽象去讲它 , 但它经过了很多的历程 , 很多的 路线.所以我当时想从文化这个角度来考虑 , 但是 文化这个角度还是太泛,所以后来我落实到文学,最 后提出了 文学地理学 的一个概念. 徐:这个是很好的 ,就是开放, 就是你长期积累 的 ,或是你本身的文化所积累到的,温岭的开放的文 化和金华的黄土地的文化 、 厚重的文化结合在一起 , 加上你的学术史 .今天你给我们聊了你的生命史 、 聊了你的学术史的相当一部分 ,现在进入你的生命 史的最辉煌的一段,学术史的最辉煌的这一段 ,那就 是说两个学术的互动 .前面你还是把学术深入到 《红楼梦 》的研究中, 那是对文学的一种 , 对 《红楼 梦 》作为文学的给它一个文化人类学的解读, 说明 它是一个心灵的文学, 是人类心灵史的一个挽歌 . 那么现在你要在更大的层面上 ,有更大的动作 ,就是 对整个文学审视 ,和地理学的嫁接,这个应该说是在 当代的学术界当中来讲不是太多 .你这个嫁接 ,这个 文学地理学 的出现是非常有重大的意义 , 是非 常的, 非常可乐啊 ! 所以你刚刚讲 ,你前面讲 , 我之 所以产生这种一定要采访你的冲动, 就在于我觉得 , 我认识你十年啦 ,你不断地在探讨,不断地在思考着 文化, 思考着人类学就是文学人类学的新的方向发 展 ,你把文学人类学, 实际上这是文学人类学一个新 的突破 .前面我们有很多的朋友、 学者朋友,他们对 传统的文献做了很多解读 , 特别是叶舒宪他们做了 一段, 实际上文学人类学的这些朋友们都在这个方 向上向前进 ,但是你这个把文学和地理学嫁接到一 起 ,这个突破是非常重大的一个突破 ,很少有人去这 样把地理学结合在一起.实际上人类学家中有些本 来是学地理学的 ,好比讲博厄斯他就是原来学地理 学的.所以我觉得这样一种嫁接,学科的互动 ,又是 跨文化的互动,又是跨学科的互动,那么作为你本身 来讲呢 ,这个跨度很大 ,我们知道一个房子如果跨度 很大的话,基础要深啊 ,设计的要精巧 .所以我觉得 你现在进入你的学术史的最辉煌阶段, 你刚才讲了 为什么进了 ,那么现在再听你讲下面你怎么建构它 的框架 . 梅: 前面讲到, 我对中国包括世界的地理, 我对 空间比较感兴趣, 这个可能跟我小时候跟几何比较 感兴趣有关系 . 徐: 跟你数学有关系 ? 梅: 与数学有关系, 数学的几何题 ,我是做的都 比较好的 .所以对空间感兴趣.我原来想是把中国 文化整个来建构一个东西,但后来感觉这个太大了, 至少现在还是缩小口子, 那么回到我原来的本行 了― ― ―文学.那么文学呢,也是两个原因吧 ,一个原 因感觉到文学研究本身的缺失,这个受到刺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