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wtshxd | 2019-07-08 |
三、 县城通往双城子的路上 傍晚冯老爷和大管家坐在马车上, 大 管家一面赶车一面和冯老爷说话.
大管家: 这么说, 这件事你准备答 应他们了? 冯老爷: 不答应怎么办, 周县长已 经把话说到那种份上了, 我不答应又 能怎么办? 大管家: 这些日本人鬼得很, 我觉 得不能和他们交往过深, 弄不好就被 他们算计了. 冯老爷: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 以他们住进后院以后, 我很少过去, 只 是让你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我尽量躲 着他们, 谁想到他们想出这么个损招. 他们逼着县长点头, 县长又得罪不起他 们, 而我又不能得罪县长, 你说咋办? 大管家: 看来, 周县长是打算彻底 投靠日本人了. 冯老爷: 他有他的难处, 当然也有 他的打算.他已经在日本人那里陷得 很深了, 如果不和他们合作, 这些日本 人会反咬一口, 真是这样, 周县长不光 是乌纱帽保不住, 恐怕还得蹲大牢. 大管家: 所以只好让人家牵着鼻 子走. 冯老爷: 当然他也有他的打算, 他 已经把国民政府看透了, 他要是得罪 了日本人, 一旦日本人真的占领了这 里, 恐怕他连命都保不住. 大管家: 噢!原来他是给自己留 后路呀! 冯老爷: 不光是他周县长, 我们也 得给自己留后路呀. 大管家: 你是怕周县长和日本人 闹翻了, 连我们的那点事也会被抖露 出来. 冯老爷: 这不是明摆着嘛, 日本人 放不过周县长, 同样周县长也不会放 过我们呀! 大管家: 如果将来真成了日本人 的天下, 到时候日本人看在我们藏了 他们这么久的份上, 他们也不会亏待 我们吧. 冯老爷: 这还用说嘛, 这也是周县 长打的如意算盘. 大管家: 照这么说, 这件事倒可以 考虑考虑. 冯老爷: 问题是如果日本人被打 败了, 那我们可就成汉奸了. 大管家: 现在我们已经上了贼船 了, 就是想下, 也下不来了. 冯老爷: 是啊!现在我们已经被 他们套住了.我只是不想陷得太深. 大管家: 那怎么办呢?现在可是 进退两难了.周县长已经把自己绑在 日本人的身上了, 他又把你绑在他身 上, 你们现在已经成了拴在一根绳上 的蚂蚱了. 冯老爷: 我知道周县长拿我当垫 背的, 可是我又拿不出推辞的办法. 大管家: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 法. 冯老爷: 什么办法? 大管家: 让大少爷一口回绝, 就让 大少爷说, 他干不了, 也不想干, 这样 县长只好再找别人来垫背, 老爷你不 就解脱了. 冯老爷: 好!这是个好办法, 我 看就这么办.
四、 冯老爷家后院 下午 良子和冯聚才还在密谈. 良子: 大少爷, 怎么样, 现在你知 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 冯聚才: 哎呀!真没想到, 原来你 们是日本人, 更没想到你们日本女人 长得这么漂亮. 良子: 我们日本有的是漂亮女人, 只要大少爷和我们合作, 将来会有许 多美女陪着大少爷的. 冯聚才: 我谁都不要, 只要良子小 姐陪着我, 我就心满意足了. 良子: 既然大少爷这么看得起我, 我当然非常荣幸了.但是, 你能不能 如愿, 就看大少爷的表现了. 冯聚才: 和你们合作, 我肯定愿 意, 可是你说的这件事情, 就怕我爹不 会答应, 从小到大我干什么事都得他 点头才行. 良子: 我看未必吧, 很多事情你不 也都自己做主干了嘛. 冯聚才: 良子小姐, 我说的是真 话, 如果我爹不同意, 真的不能干. 良子: 大少爷忘了吗, 你把人家的 新娘子强暴了, 还把人家的小丈夫给 杀了, 这件事情你爹同意了吗?没有, 可是你不一样干了吗?还有你想调戏 杂耍班子的女儿, 结果差点送了命, 这 件事情你爹同意了吗?还有…… 冯聚才: 哎呀!你怎么全都知道, 你太厉害了. 良子: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 多得多, 只要你听我的, 我会把什么都 告诉你. 冯聚才: 我什么都听你的, 可是让 我开武馆, 我真的无能为力呀.你不 知道, 平时我连女人都打不过, 怎么能 做武馆的馆长呢. 良子: 别忘了, 后面还有我呀!我 不但能打得过女人, 而且能打得过男 人. 冯聚才: 良子小姐的功夫, 我虽然 没见识过, 可是上一次就那一下子, 我 就已经领教了. 良子: 那算什么, 上次只是轻轻抓 了你一下, 吓唬吓唬你罢了. 冯聚才: 可是就你轻轻一抓, 我的 胳膊差点废了. 良子: 你要真做了武馆的馆长, 不 要说女人, 就连男人也得让你三分. 冯聚才: 你有这么好的功夫, 下面 又有这么好的武士, 为什么非要我来 做这个馆长呢? 良子: 我已经给你说清楚了, 我们 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 所以要找一个 可靠的中国人来做这件事情.当然一 切费用和如何来做这件事情都不用你 操心, 我们会把一切事情安排得好好 的, 你只管舒舒服服地做你的馆长就 是了.不久的将来, 我们大日本帝国 占领了这里以后, 你的身份不仅仅是 个小小的馆长, 那个县长的位子可能 就是你的啦! 冯聚才: 你说真的会有这一天吗? 良子: 当然会有这一天的, 而且这 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冯聚才: 真到了那一天, 你还会理 我吗? 良子: 当然!那时候你已经是县 长了, 我能不理你吗? 冯聚才: 好!你说的这件事情, 等 我爹回来以后, 我会好好跟他商量的. 良子: 这件事情的成败, 就看你大 少爷的了. 冯聚才: 我该走了, 我爹就快回来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