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捷安特680 | 2019-07-10 |
com 责编: 宁昭收 美编: 胡金丽 今日章丘
3 JINRI ZHANGQIU ?网摘 摘自章丘网 ・ 章丘论坛 (www.sdzqnews.cn/bbs) 百脉文艺版块 ?生活 ?心情 月到中秋, 清辉如顽皮的孩子, 偷偷从窗外踮着脚尖, 走 到书桌前, 走到画堂中, 衣袖轻盈一拂, 便是一个季节了.此刻, 静夜好读书, 不由多了一丝莫名的幽怨, 不关乎离愁, 亦不 关乎别恨, 仿佛和身边隔着一道门酣眠正香的人儿也无关, 只 是因了这一轮如环的满月, 或许还有纳兰公子那句幽怨而妩 媚的诗句: 辛苦最怜天上月, 一夕如环, 夕夕都成 . 中秋节, 是我小时候最厌恶的节日之一, 甚至可以说是愤 恨, 因为总是要在姥爷和姥姥的逼迫下吃下那种带着一层薄 薄酥皮的月饼, 一口咬下去满口都是细碎的渣宰, 青红丝、 冰糖、 花生仁, 核桃仁等杂色果仁儿混合的味儿就会弥散在口 中, 还有那过于甜腻的口感都是我所憎恶的, 所以在距离中秋 还有几天的时候, 我就开始不舒服, 小姨给梳的麻花辫不再漂 亮, 姥爷做衣服用的画粉也不再吸引我.在我的愤愤里, 月亮 终究还是从弯弯弦月眉变成了瑶瑶冰轮挂晴空, 中秋节准时 应约而来.小姨、 舅舅们开始把雕着葫芦的八仙桌从闲置许 久的老屋子里请出来, 用细毛刷子蘸着一盆清水洗刷干净, 等 待着晚上的盛宴.姥爷从石榴树上挑几个红艳艳的大石榴, 用裁剪布料的大剪刀剪下, 还留着三两片翠绿的叶子, 颇有些 翠色里披红欲滴的韵味.姥姥踮着小脚去后院里篱笆墙上挑 着齐整肥硕扁豆摘下来, 择洗干净劈成两半, 填上用韭菜末黑 木耳虾米做成的馅, 就成了扁豆盒子, 然后扔进滚沸的油锅里 炸出浓浓的香味儿.我蹲在灶台旁, 帮着姥姥烧火, 看着姥姥 眼角那些岁月的痕迹, 看着年轻的小姨轻盈的走来走去的身 影, 现在想来, 这些应该是我儿时的记忆里对中秋最美好的残 片断章了吧. 但是, 晴好的夜空, 浓香的扁豆盒子, 也抵不挡住对吃月 饼那一刻的厌恶.小时候的月饼没有现在的多种口味, 也没 有精致美丽的包装, 那些浸染了油渍而成了透明的白纸包裹 着的小圆饼, 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仿佛一个仪式一般, 全家 人团团坐定, 男人跟前的小杯子里斟上酒, 女人的杯子里是 茶, 我的杯子里照例是橘子水, 喝一口凉冰冰的, 这才让我觉 得中秋节仿佛也不那么讨人厌了.喝完橘子水, 吃完扁豆盒 子, 我从椅子上溜下来想逃, 但是会被眼明手快的小姨拽着小 辫子拖回来, 手中给塞上一个月饼.不管我多么不情愿, 也得 拿着, 姥爷说, 不吃月饼不团圆呢.我皱着鼻子把月饼外面薄 薄的酥皮舔干净, 而后把完整的月饼馅偷偷装进口袋里. 都说中秋节是一个带有淡淡乡愁的日子, 所以在很多文字 中, 远方必定会有一个值得思念或者盼望的人, 然后必定要带 着或深或浅的愁怨去完成赏月这一活动.幸好, 我们家无人 在外, 所以还算是一个充满笑声的日子, 但是偶尔也会听到姥 爷念叨在青岛的那些日子.他说青岛老火车站外面斑驳的马 路, 说那些年轻的小伙计们操着大剪刀咔嚓咔嚓裁布料的声 音就像是老钟鼓楼上的滴答声, 不知不觉就是几十年的光阴 呢, 姥爷低沉而缓慢的声音里, 我好像闻到一种莫名的味道, 就像我偷偷打开的姥爷书桌上那些泛黄的书页的味道, 长大 后知道那种味道叫忧伤. 岁月无痕, 也会催人老, 在一年一年的月光里, 姥爷走了, 姥姥也逐渐衰老, 能坐在桌前赏月的人日渐稀少.如今, 儿子 也如我当年一般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伸着稚嫩的小手指着我 说, 妈妈不爱吃月饼, 我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打开窗子, 早已 是月上中庭, 清辉盈盈若水流了. (选自章丘论坛 www.sdzqnews. cn/bbs 文友笑对人生荐稿) 炎炎夏日终于又过去了.风雨雷电 似乎也藏匿了起来, 望着日渐深邃高远 的碧空, 抚摸着身上干燥滑顺不再汗涔 涔的皮肤, 似一场硝烟刚刚归于平静的 战场.是啊, 我们这座城市承载着越来 越多的不可承受之重, 活在夏天是件多 么不容易的事呀!用忍耐、 煎熬、 度日如 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忆想当年,在酷暑造成的所有不悦中, 最难受的还是夜晚的难以入眠.躺 在床上, 汗水不停歇地往外冒, 能安然睡 去是一件奢侈的事儿.常常是好不容易 睡着, 转眼之间又被热醒.醒了再冲个 凉, 继续躺下, 勉强撑个把小时再起来. 睡着, 醒来, 醒来, 再睡去……不知折腾 几个来回才能熬到天亮.早晨起床后, 头脑昏昏沉沉地就像灌了铅. 觉睡不好, 单位上的事可不能耽误. 第二天伴随着火辣辣的太阳, 骑着那辆 有千斤重的破自行车,该干么还得干么.那时上班流行穿大裤衩, 实属无奈 之举, 被热逼的.办公室里唯一驱暑的 物件儿是竖在墙角处的金龙牌电扇, 嗡 嗡响着摆着头.为了增加风扇的覆盖面 积, 有的人就把它请到办公室中央, 来办 事的人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傻乎乎的铁 疙瘩.单位里管电扇的姓张, 每到六月 中下旬也就是麦收刚刚过去的时候, 各 色人等就追在他的屁股后面囔着索要电 扇了.老张总会打开那间幽暗的小仓库 让大伙尽情地挑, 遇到个别嫌肥爱瘦的 主儿, 他就急得唾沫横飞, 手舞足蹈地与 他们吵.后来他想了个办法, 每年收回 电扇之后, 在擦洗好为机芯点上机油的 当儿, 就在电扇的胸脯处写上科室的名 字, 物各有主, 来年就避免了很多无谓的 争执.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 机关上第一代 空调出现了, 是窗式的.安装这种空调 需要先锯窗棂割玻璃, 为避免透风撒气 影响制冷效果, 要用塑料泡沫之类的东 西把机器的四周堵严.一切鼓捣停当, 打开机器一股清凉之风立即灌满整个房 间, 感觉就像三伏天吃井里刚刚拔出的 西瓜, 这才叫沁人心脾.不过窗机最大 的毛病是嗓音大, 轰轰的响声不亚于拖 拉机.尽管这样, 空调却不是人人都能 安装的, 一是个别领导的办公室, 二是有 微机的房间.微机作为刚刚出现的高档 办公设备, 据说害怕高温, 必须用空调降 温才不至于死机.微机室里的空调一开, 有事没事来套近乎的人就会突然多 起来. 又过了几年, 空调越来越普及了, 几 乎所有的办公室里都有, 且绝大多数是 分体壁挂式的, 把清凉留在室内, 嗓音挡 在了室外.温度降下来, 人们开始穿着 长裤长褂上班了,立马人五人六起来.不过有段时间流传挂机通风不畅, 开机 时间长了对人体不好.传言归传言, 可 没几个换的.一个个悬挂在外面的空调 就成了高楼大厦的青春豆, 虽不好看, 可 舒适带来的惬意还是不言而喻的. 空调进入家庭与进入办公室几乎是 同步的, 也是先有尝试者, 然后是铺天盖 地.有了空调, 人们再也不用担心夏日 的晚上睡不好觉, 城里人对季节的变幻 就更麻木了.有了空调大脑休息好了, 脏器得以滋养, 白天人也精神开来.老 年人也许是最大的受益者吧, 觉睡得香 了, 自然身体就好, 寿命便也得到延长, 所以就派生出了老年社会.也就难怪新 加坡原总理李光耀将空调称为第二个千 年最重要的发明.他老人家已九十多岁 了还耳不聋眼不花, 还为国事操心为世 界做事, 在新加坡那个一年到头都是夏 天的地方, 谁能说这不是空调的功劳? 就说今年夏天吧, 江浙一带特别热, 温度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