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过于眷恋 | 2019-07-12 |
我说,您总是不热衷 於庆祝生日,或是什麽十年、二十年才有一次的周年庆.但是,在我们这场访谈 开始之前,我还是想祝您生日快乐!要知道今年(2010)五月,就碰巧是您的
79 岁大寿.另一方面,若照中国传统农历的算法来说,今年也正是您满
80 岁高寿 的日子.(中国传统农历是从人受孕的那一年开始记岁,所以会比西洋的算法多 一年.) 米雅斯尼科夫: 怎麽一来就又是七,又是九的?不过,还是谢谢您的祝福.至少,您给了我一个 明年不必正经八百地庆祝
80 岁生日的好理由.但我还是想补充一点:若照中国 的传统来说,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所以,先生,您也是错过时机了. 访员: 好的.那麽,可否请您说明一下现在学术创作的情况呢?您是以什麽样的心情面 对工作的呢? 米雅斯尼科夫: 我想,如果不考虑当前学术研究的困难情况,一切都会很好.打个比方来说,昨 天在电视转播上,一位和俄罗斯科学院副院长一同出席的小妮子,竟然大胆说出 要科学院关门这番话.要是这档事是真的,您想我们这群学者还有哪里能去呢? 当然,除了研究人员以外,这件事也没有让一般人觉得愉快些.可是,虽然情形 如此,我的学术工作也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就如同其它目前还在岗位上的俄罗斯 科学院院士一样,我也是照个人的计划来做研究的.总之,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书也是会照著出. 访员:嗯.就如同我知道的,您的一生和莫斯科有著不少的关系.不过,莫斯科 离中国可是远的很.因此,能不能请您说一下,您第一次是在什麽时候,知道有 「中国」这麽一个国家的? 米雅斯尼科夫: 好的.1931 年3月15 我出生於莫斯科.我的父亲是斯捷潘?尼基福尔维奇?米 雅斯尼科夫(Степан Никифорович Мясников),母亲是奥莉佳?费多罗夫娜?米 雅斯尼科娃(Ольга Федоровна Мясникова).我的爸爸是一名法学家,是当年从莫 斯科大学法学系毕业的第一批苏联学生之一.我的母亲毕业於托木斯克大学医学 系(медицинский факультет Томского университета).我的双亲在
1917 年的革命 之前,就已经在托木斯克(Томск)认识了.之后,我的母亲为了追随父亲,就搬到 了莫斯科来.后来,她在莫斯科当一位妇产科医生.我的双亲都和中国没什麽关 系.不过,当我小的时候,我常常在萨韦利耶夫街和奥斯托真卡(Остоженка)街 上跑来跑去;
在二次大战开始之前的那段日子里,那边住了许多中国人.二次大 战结束后,因为避难的关系,那边的中国人都不见了.在大战之前,我每天上学 时都得经过留夫辛斯基街(Лёвшинский переулок)上的中国洗衣店.透过窗户, 我可以看到店里头站著一群中国人,正看著衣物出入. 访员: 也就是说,您见过货真价实的中国人,而不是别人说的. 米雅斯尼科夫: 没错.我们的邻居就是一个中国家庭.我还记得他们家的小孩还曾经爬到四楼的 屋顶上去,只为了把被扔上去的球给拿下来.可是,最后他却没有成功,反而从 四楼摔下来了.大夥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之后,救护车就赶来了.那还是 我这辈子头一次看到救护车.幸好,掉下来的小孩是摔到别人家的阳台上,没有 跌个粉身碎骨.一个月后他就康复了,又如同往常一样在街上跑来跑去.总之, 我住的地方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天堂那里可是有许多中国人呀! 访员:那麽,是什麽原因让你成为一名汉学家呢? 米雅斯尼科夫: 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