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副刊 9》

生叙述我们自己的故事人9插图/昊霖 缘分 公交车上的百态人生 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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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年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从我 的故乡中国的最北端来到了这个富饶的 南方城市――温州,如果说这一年来, 我对温州有那么一点点的 认知 的话,我想这些是从公交车上开始的.

我算是幸运的,刚来温州不久就在 瓯海梧田找到了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所以没多久我就开始了我的温州生活. 每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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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左右我都会从惠民路 的上新桥公交站搭车到梧田的东路, 当然女孩子每天早起都会有许多事做, 时常也会迟一点从家出门.我几乎每天 都会搭乘

3 8 路公交车,早早晚晚,总不 外乎那几班.实在等不到车也会搭乘

7 路,下车后步行一站到达公司.坐久 了,每天同站上下班的人,时常见到也 就眼熟了. 每天早班车上都会遇到一个青年男 子,差不多每隔两三天,车子驶向菜市 场站时,他都会提着袋子走到后车门 口,但他并不下车,只是将袋子递交给 一位两鬓略显斑白,衣服、鞋子整齐而 又明亮的老人.因为车子在站头不会停 得太久,青年男子唤着 阿爸…… 简 简单单一两句言语,车子就又开走了. 袋子里装的不外乎换洗的床单被罩、一 些药品有时是一些食物.每天的班车我 开始有些期待看到那位老人,和那位老 人眼中的温暖.每当这个场景映入我眼 帘的时候,好像那种温暖也会直直照在 我的心底,甚至有时我的心里还会掺杂 着那么一点点的羡慕. 跟我同在新桥上车的还有两个青年 男子,和一对小夫妻. 两个小青年应该是同住的同事,年 轻的男子应该都不会烧饭,每天他们会 在搭车前在路边的十足便利店买上简单 的早饭,一起搭车去公司上班.这时我 总会想起我大学刚刚毕业时在沈阳奋斗 的时光.日子过得简单、清贫更有那么 一点辛苦.可是幸得几个合租同住的好 友,一起上下班,一起烧饭,周末一起 逛街看电影,失恋的时候一起抱头痛 哭,升职加薪了就一起拿去h a p p y .那段 日子现在回想起来怎么会那么拮据,那 么辛苦.可是,当时却不觉得,总觉得 每天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每天都会有 十足的精神告诉自己,我行我可以,我 可以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一同奋斗留在这 个大城市之中,那个时候的心里只有奋 斗和友情. 那对年轻的小夫妻,实在是恩爱有 加,每天早上都会手牵手从小区出门, 常常相视一笑.在站头等车时,他们时 常也会一边等车,一边啃着面包喝着豆 浆.小丈夫会在吃过一个面包后接过妻 子递给他的吃不下的面包,高兴微笑地 啃着.他们每天搭乘有人售票公交,男 生都会先找座位把年轻的妻子安顿好, 然后再去售票员那里买票.一个个简单 细小的动作,都能让人感受到这个男生 对妻子无微不至的关怀,真是让人心生 羡慕.他们没有每天上下班的豪车,没有 宁可坐在宝马里哭 的 福气 ,他 们有的是别人不稀罕要的 在公交车上 的傻笑 .这样简单的感情也许才能够带 给冰冷、空洞的城市一丝丝温暖. 在来温州之前,听了或也看了很多 关于温州商人起步发家的励志故事.大 家都说温州人是勤劳的,东北人相对有 些懒惰.一开始我并不认同这样的观 点,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我是一个纯正 的东北人,我不愿意听到别人说我家乡 人的半点不好.可是真的到温州了,我 才不得不承认,那个我不愿承认的观点. 不说别人,就说自己.我是一个非 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的确有着那么一点 可耻的 骨气 .小事情不稀罕做,大事 情做不起来.这就是大家说的眼高手低. 每周都有一个 知天命 的叔叔提 着四提二十双鞋子上车,上车后将鞋子 放在公交车后面的座位旁,刚开始时心 里有些小讨厌,觉得这些上货的人会给 我们这些每天早上挤公交上班的人造成 一些不便.后来和这个知天命的叔叔见 面的机会从每周一次,变成四五天一 次,现在差不多每隔两三天一次.我想 这每次只要四元钱的运输成本,和他认 真的经营,他生意应该是越做越好了. 也许并不是温州的炒房团,也不是 诸如 蒜你狠、姜你军、豆你玩 让我 们体会到温州的精明和坚持.或许正是 这个每次只上四提二十双鞋子的叔叔才 让我们看到温州小商人的毅力和坚持. 东营房 牛牛走失记 陈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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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年2月25日(农历正月初七) 下午下班,约1

6 时3

5 分,车刚开出医院 就接到母亲电话,声音颤抖、惊慌失 措、含着哭音: 牛牛丢了,在小姨家门 口的游戏机旁他挤在人群中玩游戏,我 只一转眼,他就不见了. 我第一反应: 你先报警,打1

1 0 . 然后我飞车去小姨 家跟母亲汇合.到了小姨家前面的路上 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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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分,遇见母亲在马路上茫然而 又紧张地边走边东张西望.大致跟母亲 了解下情况:牛牛在哪家店门前玩游戏 机、什么时候不见的.我们马上报警, 有人在派出所调看路口的监控录像,很 多人都出去找了,各个方向都有.我果 断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心中隐隐有种感 觉,牛牛没事,肯定会让我找到的. 一直往前走,看到一座桥,桥上一 座老人亭,亭里坐满了人.有听鼓词 的,有聊天的,有打牌的,还有很多小 朋友在跑来跑去.看到这么多小朋友我 预感牛牛一定在这里,肯定是跟这里的 小朋友一起玩了.于是我绕着河边走了 一段路,没看到牛牛,那么多的小朋友 各有各的小圈子,各有各的玩法,可里 面都没有小牛牛.我不死心,我想正月 期间那些人贩子都还没 上班 呢!牛 牛应该就在这附近.我打开手机,翻出 牛牛的近照,问一伙小朋友: 小朋友, 你有看到这个小孩下午在这玩吗? 其中 一个小朋友一看马上说: 有啊,跟我妹 妹一起去玩了. 我心落地了: 那你妹 妹在哪儿玩,能帮我找到他吗? 没问 题,你跟我来. 一个小朋友拉住我的 手,另两个在前面带路,我们顺着小河 走去.路上,小孩问我: 你找他干嘛, 有事吗? 真天真,我无力: 他是我家 的小孩啊,我当然要找回来,我们要回 家了. 三个热心的小朋友带着我跑了很 多他妹妹平时玩的地方,找了几个小院 都没找着.这一带都是简陋的出租屋, 住着很多外地小孩,他们都是放养状态 随便跑,因此,谁也没注意多一个或少 一个小孩,小哥哥要找他的小妹妹也相 当困难. 最后终于想到去他家看看,牛牛果 然和他妹妹在他家二楼看电视.我马上 打电话给母亲,正好是

1 7 时: 找到 了. 小孩家是古老的单间木质两层小 楼,里面阴暗潮湿,孩子的母亲在楼下 楼梯口生煤炉,我直接上了楼,看到牛 牛第一个反应是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厉 声问: 你去哪怎么不跟奶奶说一声,你 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你吗? 牛牛 懵懂地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带着牛牛走到小姨家,发现出去找 小孩的人都被我妈叫回来了,乌泱泱一 大群:大舅舅夫妇、小舅舅夫妇、小姨 一家、二姨还有大舅舅的几位朋友,几 乎所有亲戚都在,原来有这么多人在外 面找,姐姐还找了熟人跟派出所打了招 呼.怕姐姐等急了,我带着牛牛先开车 回家. 晚上,母亲回家第一件事是就是把 牛牛一顿好打,边打边哭.身体不好的 母亲被牛牛吓得到晚上胸口还在痛,且 越想越害怕,怕小孩被藏起来了就此找 不到,怕被人贩子卖到天涯海角,于是 又开始哭. 不怪大家紧张,只怪现在听到的这 类事例太多了,太没安全感,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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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年4 月1

7 日 星期五 主编: 黄泽 美编: 瓯龙 组版: 林姬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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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 w z h z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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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o m 瓯越 副刊 吴百川 每一个人的相遇都是缘分,因此我 会珍惜所有与我擦肩而过的人.多年以 后,也许他们都会忘了我,但我却一一 记得他们. 近来,频繁地去超市大批量购买膨 化食品,以至于认识了一个超市售货 员.连续好几个月,每次都是她在刷卡 收费,让我都误以为这座大超市只有这 一个售货员.环顾四周,见到其他穿着 制服的忙碌身影,才在心中无奈承认自 己和她真是太有缘了.好几次,无意中 选择排队的队伍,最后都将我引至了她 的面前,然后我们一起在结账,一起将 商品装袋之后默默道别. 大多数陌生人和我都只有一面之 缘.曾经有次旅行归来乘火车只买到站 票,上车后内心忐忑,辗转千里终于在 餐车寻到了安身之所,便买了一盒饭在 那个位子上赖了五个小时直到下车.那 盒饭贵得让人心痛,但鉴于脸皮不够 厚,只得忍痛买下这个占座的借口,一 点点饭竟也以顽强的毅力吃了五个小时 之久.餐车之内当然不乏占座的同道之 人,大家都很谨慎地放慢吃饭速度,以 延长赖座的理由.几人大有萍水相逢、 同病相怜之感,相处极为融洽,尤其是 对面一人,竟是我老乡,谈来格外亲 切.大家都毫无嫌隙,分享着旅行的照 片与见闻,更有人高谈阔论.那五个小 时,因为大家的陪伴,我全然没了无座 的窘迫与占位的尴尬,相反,却是爱上 了这种感觉.每一次遇见,都是上帝的 刻意安排,我这样相信着,最后用相机 留下了他们每个人的面孔.后来也还有 几次无座的经历,有了以前的经验,轻 车熟路直奔餐车.但由于不是起点站, 位子都已被占满了,那几次就熬得特别 痛苦.那种惺惺相惜的占座氛围也再没 遇到过,一车人谁也不理谁,各自沉 默.我与这些人无缘,终究不会和他们 碰撞出曾经的美丽. 还有一次相遇在海滩上.那天我在 一个海岛上拍摄海景,时间是清晨,我 没穿鞋,在沙滩上遗留一排柔软的脚 印.阳光在此无遮无拦,相机里的光线 只能呈现至明与至暗两个极端,给我的 拍摄造成极大困扰.正苦恼着,寂静的 沙滩上忽然出现了两个摄影师,素昧平 生却格外友好.他们用那专业的技术和 高端的单反轻易地解决了我的难题,将 我要的景色摄入了他们的相机.他们还 用树枝在沙滩上留下了他们中一人的Q Q 号,以便回去后把照片发给我.一切做 得顺理成章,但现在想来却不可思议. 回去后我加了他Q Q ,他还真的把照片发 给了我.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无意中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