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延迟退休年龄的合理性》

第37卷 第10期

2 0

1 6年10月 经济与管理研究Researcho nE c o n o m i c s a n dM a n a g e m e n t V o l .

3 7 N o .

1 0 O c t .2

0 1

6 D O I :

1 0 .

1 3

5 0

2 / j . c n k i . i s s n

1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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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6

3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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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

1 0 .

0 0

6 延迟退休年龄的合理性 ― ― ―基于合理退休年龄的判断准则及估算结果比较 张志远 张铭洪 卢晓军 收稿日期:

2 0

1 6-

0 3-

0 4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 健全公共财政体系研究 (

1 0 &

Z D

0 3

6 ) 作者简介: 张志远 厦门国际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博士后工作站、 厦门大学博士后流动站博士后, 厦门市,

3 6

1 0

0 5 ;

张铭洪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卢晓军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 内容提要: 了解合理退休年龄的评判标准和估算方法是政府制定延迟退休年龄政策的理论基础.本文根据财 务平衡法则、 经验法则以及可计算一般均衡( C G E ) 模型分别估算了中国的合理退休年龄.三种估算结果虽略有差 异, 但均显示高于现行平均退休年龄, 且随着时间推移, 退休年龄应逐步上升.同时, 根据 C G E方法估算的退休年 龄变化路径, 相应的 G D P增长率、 消费水平、 社会总工作效率均要高于维持现有退休年龄不变的情况.这也进一步 表明了延迟退休年龄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关键词: 合理退休年龄 可计算一般均衡 财务平衡 经验法则 中图分类号: F

8 3

1 .

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 0

0 0-

7 6

3 6 (

2 0

1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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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4 8-

0 9

一、 问题提出 伴随着人口老龄化问题的加剧, 许多国家相继对养老保障体系进行了重大改革, 其中就包括延迟退休年龄, 旨在解决养老负担过重、 劳动参与率低等问题.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 中国

1 5~

6 4岁劳动适龄人口的比重 自2010年以来开始逐年下降.2

0 1 4年末

6 5岁及以上人口已达到

1 3

8 1 5万人, 占总人口的

1 0 .

1 %, 老年抚养比达 到13.7%, 并且有加速上升的趋势.可以说, 中国已经开始步入人口老龄化的时代.但比发达国家更为严峻的 是, 中国尚处于发展中国家阶段, 经济发展仍是重中之重.人口老龄化不仅带来养老金支付压力的问题, 同时也 关乎经济增长动力能否持续.在 未富先老 的国情下, 关于退休年龄的改革不仅关系到每个公民当前的福利变 化, 也关系到整个国家长远的发展.过早的退休年龄加剧青年人和下一代人的抚养负担, 同时会使经济增长缺乏 足够的劳动力供给;

但退休年龄设置得太大, 也会损害当代人的福利水平.因此一个合理的退休年龄既要考虑当 代人的福利水平, 同时也要兼顾后代人的福利. 目前, 学术界对合理退休年龄的内涵尚无统一的观点.评判退休年龄是否合理的标准是什么, 不同的学者给 出了不同的答案.拉森和拉森( L a r s e n&

L a r s e n ,

1 9

8 2 ) 从市场供需的角度出发, 认为合理的退休年龄应该是雇主

8 4 R e s e a r c ho nE c o n o m i c s a n dM a n a g e m e n t ( N o .

1 0 ,

2 0

1 6 ) 经济与管理研究(

2 0

1 6年第

1 0期) 提供且雇员乐意接受的退休年龄[

1 ] .克雷特和马德雷( C r e t t e z &

M a i t r e ,

2 0

0 2 ) 的观点是, 退休年龄的选择应满足 个人一生效用最大化原则[

2 ] .欧杜米( D A u t u m e ,

2 0

0 3 ) 则从社会代际福利最大化的角度考虑最优退休年龄[

3 ] . 加拉索( G a l a s s o ,

2 0

0 8 ) 从政治可行性的视角, 认为最优退休年龄应该是 中间投票人 合意的退休年龄[

4 ] .贝当 古和佩雷拉・塔劳( B e t h e n c o u r t &

P e r e r a T a l l o ,

2 0

1 2 ) 则认为合理退休年龄应有助于实现最优的劳动参与率[

5 ] . 当然, 这些文献都是以养老金财务平衡为前提的.不同的目标和准则设定下的合理退休年龄不尽相同.因此, 要 理解什么是合理的退休年龄, 首先要明确退休年龄政策的目标, 不同的国情特点有不同的政策目标, 合理的退休 年龄也不同.比如, 发达国家更侧重当代人的福利水平, 而发展中国家则更多地考虑经济的增长;

西方民主国家 更强调个体异质性和自由选择的权利, 而社会主义国家则更注重集体利益与社会公平. 在合理退休年龄的测算方面, 常用的有两类方法: 一是利用一般均衡模型, 通过数值模拟的方法进行测算. 如弗伦奇( F r e n c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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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5 ) 构建了一个生命周期模型考察养老金制度对退休年龄的影响[

6 ] .林忠晶和龚六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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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 则采用了连续时间状态的 O L G模型作为基本框架, 分析了社会保障制度和预期寿命对退休年龄的影 响[

7 ] .康传坤(

2 0

1 2 ) 同样利用两期 O L G模型对比分析了延迟退休年龄和提高社会统筹缴费率在解决养老金支 付压力方面的优劣[

8 ] .二是采用计量方法进行实证分析.菲尔德兹和米歇尔( F i e l d s &

M i t c h e l l ,

1 9

8 4 ) 利用美国劳 工部

1 9

7 8 年的数据证实: 高收入人群倾向于更早退休[

9 ] ;

布朗等( B r o w ne t a 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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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1 ) 利用退休年龄对财富转移指数的 回归模型对加拿大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 认为其合理退休年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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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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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年将分别可达

6 0 .

3 岁和

6 1 岁[

1 0 ] . 以上文献从合理退休年龄的判断标准、 影响因素、 测算方法等各个角度进行了理论和实证的分析, 为理解合 理退休年龄提供了丰富的视角.那么, 到底中国的合理退休年龄应该是多少呢?本文将首先采用养老金财务平 衡法则和经验法则对中国的合理退休年龄进行测算.这两个方法的优点是判断原则简单直接、 所需数据量小、 估 算原理容易理解, 但其结果不能反映多项因素的非线性变化和交互作用, 而且无法评估退休年龄变化对其他重要 经济变量的影响.为克服这些缺点, 本文将进一步基于社会效用最大化原则构建一个可计算的一般均衡模型 ( C G E ) 用于估算中国的合理退休年龄, 并给出相应的几个重要经济变量的动态变化情况.该方法可用于动态考 察不同退休年龄下各主要经济变量的变化情况, 对延迟退休政策做出比较综合的评价.最后, 比较总结这三种评 估方法的结果以及各自的优劣.

二、 基于财务平衡和经验法则的合理退休年龄估算 ( 一) 财务平衡法 参照欧杜米( D A u t u m e ,

2 0

0 3 ) 的方法, 对合理退休年龄进行粗略估算: 一生分为 2期, 每期

3 5年, 假设劳动力 从J岁开始工作, 在 R岁退休, 且预期寿命为 T, t 期人数为 N t, 人口增长率为 n t, 则t+1期人数为 ( 1+n t ) N t. 相应地, 退休人口数为 ( T-R )

3 5 N t, 工作人口数为 1+n t+ R-( J+3

5 ) [ ]

3 5 N t.抚养比为: η t = T-R

3 5 1+n t+ R-( J+3

5 ) [ ]

3 5 根据现收现付制的财务平衡原则, 须有: θ t w t 1+n t+ R-( J+3

5 ) [ ]

3 5 N t =λ t w t T-R

3 5 N t 即: η t = θ t λ t = T-R ( )

3 5 1+n t+ R-( J+3

5 ) [ ]

3 5 (

1 ) 其中, θ t为缴费率, λ t为养老金替代率.由于中国的养老金缴费率大约是

2 8 %, 不论是与发达国家比还是和

9 4 经济与管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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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年第

1 0期) R e s e a r c ho nE c o n o m i c s a n dM a n a g e m e n t ( N o .

1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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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 发展中国家比都属于较高水平, 几乎没有提高的空间①;

另一方面, 根据不同的测算方法, 养老金替代率大概在

4 0 % ~

5 0 %, 基本接近国际劳工组织提出的养老金替代率下限②, 降低替代率的做法也不可行.中国的缴费率和 替代率都没有太大调整的空间.因此, 根据式(

1 ) , 需维持抚养比 η t为常数, 假设人口增长率 n t是外生的且维持不 变, 则合理的退休年龄 R需根据预期寿命 T的变化而调整以维持固定的老年抚养比.具体的调整方法如下: 中国社会科学院 世界社保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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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年发布的《 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

2 0

1 2 》 认为,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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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年当期结 余高达

41 3 0亿元, 但如果剔除高达

22 7 2亿元的财政补贴, 再剔除由扩大覆盖面导致的'

补缴'

15 1 1亿元, 当年 的收支余额仅为

3 4 7亿元, 如果再剔除'

预缴'

和'

清理历史欠费'

等因素,

2 0

1 1年当期几乎没有余额.这说明养 老保险制度的正常缴费收入与支出基本相等 [

1 1 ] .因此, 以2011年作为养老金财务平衡的基准年, 之后各年的退 图1不同年龄的老年抚养比 休年龄须相应地延长至使老年抚养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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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年 大致相当的水平.图 1为联合国人口司预测的 中国不同年龄水平下的抚养比随时间变化的曲 线, 每 5年为一个间隔.最上方曲线是以

6 0岁计③的老年抚养比;

中间的曲线是以

6 5岁计的 老年抚养比;

最下方的曲线是以

7 0岁计的老年 抚养比.由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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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年的数据, 因此以最为 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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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年代替.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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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年以

6 0岁 计的抚养比约为

1 7 .

9 %, 因此根据式(

1 ) , 要使 养老金财务保持平衡, 需维持1

7 .

9 %左右的抚养 比.相应的, 以65岁计的抚养比在

2 0

2 0年为

1 6 .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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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为19.5%, 因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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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至2025之 间, 退休年龄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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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年延迟 5年可维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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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年相仿的抚养比.同样, 以70岁计的抚养比在

2 0

3 5年为

1 6 .

9 %, 到2040年为

2 1 .

3 %, 因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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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5 ―2

0 4 0年, 退 休年龄较

2 0

1 0年延迟

1 0年可维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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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年相仿的抚养比. 表1经验法则估算的合理退休年龄 单位: 岁 年份 预期寿命 退休年龄 (

1 6岁工作) 退休年龄 (

1 8岁工作) 退休年龄 (

2 0岁工作)

2 0

1 0

7 4 .

8 6

0 .

1 6

0 .

6 6

1 .

1 2

0 1

5 7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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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7

5 6

0 .

9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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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4 7

5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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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0 6

1 6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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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0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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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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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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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5 2

5 2

0 3

0 7

7 .

4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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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

5 5

6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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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5

7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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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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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

0 4

0 7

8 .

7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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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6

3 .

5 2

5 6

4 .

0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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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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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9 7

5 6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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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9 6

3 .

9 2

5 6

4 .

4 2

5 6

4 .

9 2

5 资料来源: 联合国人口司以及作者自己的计算. ( 二) 经验法则 福尔曼和陈( F o r m a n&

C h e n ,

2 0

0 8 ) 认为 合理退休年龄应该使得工作期和退休期的比 值接近

3 [

1 2 ] .这是一个大致的经验值.表1是根据该经验法则估算的合理退休年龄.其 中各个年份的平均预期寿命是由联合国人口 司给出的预测数据.列 3至列 5分别假设进 入劳动力市场的平均年龄为

1 6岁、

1 8岁和

2 0岁时对应的退休年龄.从表中可以看出, 根据该法则计算的

2 0

1 0年的合理退休年龄

0 5 ① ② ③ 保监会副主席陈文辉在

2 0

1 2陆家嘴论坛上表示, 现在基本养老企业缴费率

2 0 %, 个人

8 %, 这远远超出了世界平均水平.世界平均水 平是

1 0 %, 而国际警戒线是

2 0 %. 国际劳工组织《 社会保障( 最低标准) 公约》 提出的养老金替代率下限为

4 0 %. 指60岁及以上人口与劳动力人口的比值. R e s e a r c ho nE c o n o m i c s a n dM a n a g e m e n t ( N o .

1 0 ,

2 0

1 6 ) 经济与管理研究(

2 0

1 6年第

1 0期) 为60.1到

6 1 . 1岁, 以后大约每 5年推迟

0 . 5岁.而根据社科文献出版社和中国人事科学研究院( 人社部直属事 业单位) 发布的《 人力资源发展报告(

2 0

1 1 ―2

0 1

2 ) 》 显示,

2 0

1 1年中国城市人口总体的平均退休年龄为

5 6 . 1岁, 与该经验法则估计的平均退休年龄相差 5岁左右, 这也进一步表明, 中国现有的退休年龄偏低.

三、 基于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 C G E ) 的合理退休年龄估算 除了需要了解合理退休年龄与现行退休年龄的差别, 评估其他一些经济变量如社会总效用、 工作效率、 G D P 增长率等受退休年龄变化的影响也是我们所关心的.因此, 下文将基于社会效用最大化原则构建一个可计算的 一般均衡模型( C G E ) 用于估算中国的合理退休年龄, 同时测算出不同退休年龄下各主要经济变量的变动情况. 该模型以世代交叠模型为框架, 时间是离散的, 总共有 T期: t ∈ T={

0 ,

1 ,

2 …, T }.每一期都包含

0 ―1

0 0 岁的年龄层: j ∈ {

0 ,

1 ,

2 , …,

1 0

0 }.市场包含个体、 企业和政府三个主体.个体基于一生效用最大化的原则进行 消费、 提供劳动力和做储蓄的决策;

企业处于竞争性市场当中, 以最大化利润为目标;

政府负责征收、 管理和发放 养老金并制定退休年龄政策. ( 一) 人口的年龄结构 个体在 j =0 出生, 在J0进入劳动力市场, 且J0与教育水平有关.在JR时退休, 最长寿命为 J , 并且在一生中 的不同年龄段面临着不同的存活概率. φ t , j是在 t 期基于年龄 j 的条件生存率: 即如果一个人在 t 期j岁仍存活, 其在j+1岁的生存率.那么, 个体活到 j 岁的无条件概率为: S t , j =∏ j -

1 k =

0 φ t - j + k , k, 其中 S t ,

0 =1 且St,J=0.另外, 假设 n 为人口自然增长率, 则人口的年龄分布演进满足: μ t , j = φ j 1+n μ t -

1 , j -

1 , 其中, ∑ J j =

1 μ t , j =1. μ t , j 为t期年龄为 j 的人 口占总人口的比例. 不同的个体劳动生产率不同, 教育水平是一个较好的区分指标.根据受教育年限, 本文将教育水平分为三组 e={ l , m , h }, 分别对应初中及以下学历、 高中及职专、 大专及以上. Λ t , j ( e )表示 t 期的人口教育水平的分布函数, ∑e Λ t , j ( e )=

1 . ( 二) 禀赋、 效用与决策

1 . 个体效用函数 假设人们通过消费和休闲获得效用, 且效用函数如式(

2 ) : u ( c t , j , 1-l t , j )= [ c φ t , j( 1-l t , j )

1 - φ ]

1 -

1 σ -1 1-

1 σ (

2 ) 其中, c t . j表示 t 期j岁时的消费水平, l t , j为劳动供给, φ为消费的权重, σ是跨期替代弹性.

2 . 个人劳动收入 个人可支配收入 i n c 为劳动的工资收入扣除养老金缴纳部分, 如式(

3 ) 所示: i n c e t , j =( 1-τ p , t ) w t ε e j l e t , j i f J

0 ≤ 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