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霜天盈月祭 | 2016-09-20 |
爸爸,我对不起你,一定赎回来, 一定赎回来'
,他要赎什么呀?这可怜的伢子…… 我心里猛然一动.老人 还在絮叨, 白天在镇上拣破烂,晚上顶着月亮还在地里打草.卖了钱全存 在一个铁盒里,天天要数几遍,可一个子儿也舍不得花.天一亮,早饭也不 吃就站在村口的小河旁.左手这么往里一弯,右手老是不停地上下那么一摆 一摆,嘴里还哼着什么怪调门,你说怪不怪?我可怜的伢子,八成发了疯 啦……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急忙问道: 现在孩子在哪儿? 老头跺了跺 脚说道: 打草割伤了指头,也没让大夫去瞧瞧,天又热,全烂了!唉!被 送进卫生院了…… 我推开卫生院的病房门,一朵憔悴的童子面茶花映入了我的眼帘:孩子 的脸瘦多了,陷得很深的眼窝里印上了两圈黑晕,灰黄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 光彩.他的左手被纱布裹着,上了好几道绷带.右手虽然还保持着健康,但 已不是我曾见到过的那种模样.手指简直像五根干枯的树枝,开裂的手心上 满是斑痕和硬茧――与两个月前见到的那种茧皮迥然不同,而且从指尖转移 到了手掌……他并没有发觉我进来,右手果真像老头所说的那样上下摆动 着,嘴里不停地哼着一首练习曲开头的乐章.他是那样全神贯注,仿佛真有 一只无形的提琴挟在肩上. 孩子!你看这是什么? 我将提琴送到他的面 前.孩子的眼睛突然变得格外明亮,他一下子把琴抱在怀里,将脸紧紧地贴 在琴面上. 你看!这是发票,我已经买下了,送给你吧! 迟疑了一会儿, 孩子一下子跳下来,扑在我的怀里, 叔叔! 他用右手拉着我的衣襟唱呀, 跳呀,忘情地环绕着我疯狂地转起圈来,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他郑重地从 枕边拿出一个纸包,一层又一层地将它打开.当展开第四层的时候,出现了 一个铁盒,铁盒里满满地装了硬币. 这是二十一元八角二分…… 见我直 摇头,孩子误解了我的意思: 这钱全是我自己攒〔z3n〕的,真的!剩下的 钱,将来我一定…… 别说了!孩子! 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他拖着我的手奔向阳台.对着那满天星斗,他用琴声倾诉着他那无法抑 制的满心喜悦.左手已无法按弦,他用弓在空弦上奏出几个富有激情的双音, 将受伤的手指轻轻地浮在弦上在中部奏出几个自然泛音.望着孩子优美的身 影,一束希望的火花在我脑海里闪烁:这孩子乐感很强,富有才能,将来的 前途一定无限……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护士暗示我出去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 我慌乱得竟捧着铁盒跟出了房间.护士问道: 你是孩子的什么人? 舅舅. 为了不引起麻烦,我这样说了. 请你马上制止孩子的强烈运动.并且,请原谅,医院需要保持安静. 护士又将一张纸递到我面前说道: 假 如你能负责的话,请在这张手术报告上签个字! 单子上写着: 左手食指、 中指三度腐烂,有败血症迹象,保留治疗无效,建议立刻进行截指手术…… 我愣住了,对一个拉琴的人来说,这不正是一份宣布死刑的判决书吗? 哐啷 一声,铁盒从我手中掉在地上,大把的硬币撒满了地,一张乐谱从铁盒 里飘了出来,只见乐谱的空白处写着: 孩子,琴是我给你仅存的一份遗产, 你是我的明天,我唯一的希望,你怎么能…… . 能 字只写了一半,下 面留下了一大滩墨迹和斑斑点点的血痕,这是范汀一份没有写完的遗书. 门外发生的事情,正在拉琴的孩子没有察觉,他太专心了.这时,从阳 台上传出一阵阵充满希望和无限乐观的、没有旋律的琴声…… 三色圆珠笔 邱勋 齐娟娟新买了一支三色圆珠笔.一手捉住金黄的笔帽儿,另一只手轻轻 拧动那墨绿色的笔杆儿, 咔 地一声,笔头上跳出个小米粒般大的尖尖, 写出字来是黑色的.再一拧,写出的字变戏法般地成了蓝的.又一拧,跳出 个红红的小豆豆,写出的字火红一片!一个小学五年级学生,有这么一支笔, 也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