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会说话的鱼 | 2019-07-04 |
2016 年清明节又随中国二十四节气被列入 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年年岁岁, 四季轮回, 每到清明时 节, 无数的游子犹如春节回归一样, 不 远千里奔赴故乡, 去祭拜逝去的亲人 去缅怀历代的先祖, 清明祭祀也成了 家族血脉相连的通道, 成了对远方游 子归来的召唤…… 多少芳香不可忽略 (外二首) 阿成野山樱, 在去年或是更早的位置 开放.不因人的关注或忽视 独自灿烂.世上还有什么, 比轻薄柔软更坚韧的事物? 淡白, 浅红, 轻粉.劈开 灌丛和荆棘, 枝头一簇小花 报道了严冬的消亡―― 我曾以暴力和枪声形容它 自然的产物忽略自身的轻和涵义 新春第一枝 , 我们必须这样命名它 在泥地上捡拾花瓣, 我看到 普遍的漠视.我们围着生活转 围着喧嚣和红尘转, 心里放不下 俗世的幸福.你看到了暮年的 痴狂――推开琐碎和凡俗, 以童稚的蹒跚和赤诚, 去攀摘早开的 这一枝、 这一瓣. 知向谁边 夜雨把寒冷洗得发白;
它滴滴嗒嗒、 淅淅沥沥的耐心 从天空落到瓦檐、 草木、 树枝和泥地上 一支穿过失眠人走道窗纱的歌 唱得悠长、 激越、 细碎又缠绵…… 天地都在歌声里亮白了 幽暗的残冬已退至河底和桥边的淤泥 ――尽管灰云仍在峰峦山坳徘徊 晨起, 我看到被抚慰的 枇杷树、 桂花树、 广玉兰 在亮光中饮水洗浴;
梅花在飘落的黄叶中 又开了一拨, 像坝下等待已久的春天之鲫 要越过季节小小的泥坎清流…… 枯萎在加速 ――离地一尺的草木将尽数招回 河边泥地里显露的是崭新的生命 它将告知 春的来路与方位 时令已然大寒, 每日的绕行中 我分明闻听目睹鸟的清越, 山的朦胧, 水的 呼吸 空气的湿漉――山上不眠的灯光 多像雾中一行向我们款款飞来的白鹭…… 青屋 炼狱熬制了门前苦丁茶的甘苦 ――高大植株贮满二十岁的汁液 浓荫和厚茧是如何织成的? 村人不解, 为何一再返回, 年年如是 把白发和步履 都交给山峦和古老的麻栎林了…… 说到老境, 说到云中旧事.木屋 以不变的姿势, 替代了他们―― 那时逃离的,
40 年后注定要踅回: 青春仍披着红砖青瓦, 床上有禾草 泥墙的石灰, 再度漫漶了时光 领袖的笑, 依然散发无与伦比的魅力―― 广阔天地, 把苦乐、 爱恨都安放 田野、 溪涧了, 不息的流水中 卵石和鱼儿兀自青白…… 残损的黄书包, 凹肚的水 木桌上立定瓷缸的灰印, 无罩的油灯 日记翻在 决心 那一页, 前尘往事 重新打开, 木门吱扭一声 问道: 今月何月, 今夕何夕? 第3版散花坞2018 年4月18 日 星期三 www.huangshannews.cn 热血 泥土 春光 ――梓溪印记 阮文生 父亲的勋章 张峪铭 离休的父亲在他八十多岁时获得 了省政府颁发了一枚勋章.父亲兴奋 地说, 这是他得到第三枚勋章了. 父亲十七岁时, 跟随黄埔军校毕 业的大哥从军.懵懵懂懂的少年带着 一脸的稚气随军营流动, 枪栓尚未打 开, 就在青岛的海边被解放军 俘虏 了.父亲说军队溃散, 真是如水决堤, 他清晨刚睁开惺忪睡眼, 就稀里糊涂 地成了解放军中的一员.父亲做梦也 没有想到几十年后, 竟成了一九四九 年以前参加工作的老革命. 我曾和父亲开玩笑,说他是 俘虏 过来的老干部.父亲一脸严肃, 说 那不是俘虏, 是投诚, 只不过他们这些 毛头小兵不知内情罢啦.父亲还自豪 地说: 在渡江时的一次战斗中还立了 功, 得到了一枚三等功勋章. 父亲有着初小文化, 在当时解放 军队伍里无疑是个秀才.父亲当时在 连队当文书, 除了帮连部打理文字外, 也常给连队里的官兵读读报,写写信.那时国民党退守江南, 想划江而 治, 但解放军在 宜将剩勇追穷寇 的 号令下, 以摧枯拉朽之势, 打过了长 江.父亲所在的部队虽不是先头部队, 但在前进途中, 还是遇到了一股残 余顽敌.连长决定正面强攻, 父亲查 看地形后, 提议迂回歼敌.最后连长 采纳了父亲的意见, 不损一兵一卒取 得了完胜.事后从俘虏口中得知, 他 们困守的山口布有三道防线, 均配有 重型武器.连长听了惊了一身冷汗. 战役结束后, 人们为父亲所在连 队的零伤亡称奇.因为兄弟连队在行 进途中也遇到过负隅顽抗的敌军, 但 都是 歼敌三千, 自损八百 的状态. 就这样父亲得了一生中第一枚勋章. 父亲所在的部队属刘邓大军, 解 放初期, 每逢过年, 刘邓二位首长都给 部队官兵签署拜年帖子.村里唱戏什 么的, 都将我奶奶请到放有果盘的贵 宾席中就座.奶奶一边分享着儿子带 给她的荣耀, 一边又替儿子在前线打 仗担忧.因为父亲不时写信回家, 讲 点解放大西南的事. 解放大西南时, 父亲未放过一枪 一炮, 但那三天三夜的急行军, 让他终 生难忘.父亲说, 兵贵神速, 解放军的 许多仗都胜在抢占先机上.急行军时, 饿了, 边走边吃随身带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