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笔墨随风 | 2019-07-04 |
20 年的那把藤条已经 变灰的藤椅上, 抿一口清香的茶水, 瞅着 火炉炉膛里炽红的炭块, 耳际似乎萦绕见 过面乃至根本未见过面的老祖宗们的声 音. 嗨! 你早该回来了. 第二天微明, 我搞不清是被鸟叫声 惊醒的, 还是醒来后听到了一种鸟的叫 声. 我的第一反应是斑鸠. 这肯定是鸟类 庞大的族群里最单调最平实的叫声, 却 也是我生命磁带上最敏感的叫声. 我慌 忙披衣坐起, 隔着窗玻璃望去, 后屋屋脊 上有两只灰褐色的斑鸠. 在清晨凛冽的 寒风里, 一只斑鸠围着另一只斑鸠团团 转悠, 一点头, 一翘尾, 发出连续的咕咕 咕……咕咕咕的叫声. 哦! 催发生命运动 的春的旋律, 在严寒依然裹盖着的斑鸠 的躁动中传达出来了. 我竟然泪眼模糊. (摘选自陈忠实著 《白鹿原上》 , 江苏 文艺出版社
2013 年出版) 陈忠实 人 人民 民文 文学 学出 出版 版社 社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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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年 年版 版《 《白 白鹿 鹿原 原》 》插 插图 图― ―― ―白 白鹿 鹿原 原村 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