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会说话的鱼 | 2019-07-04 |
沁人的气息, 从容而温暖, 成为 地面与空间的和弦, 与生机勃勃的 大地做伴. 峡谷有灵, 可以舒纷乱, 可以平 浮躁, 可以慰失落, 可以远羁绊, 可 以处澄明, 可以得超脱.循天人合一 之道, 享自然造物的馈赠.心神凝聚 于清幽宁谧之境, 便是天地山川风月 的主人. 而弥漫在峡谷的浩渺旋律, 是尾 声, 也是序曲. (作者为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 原江西省文联主席) 太行峡谷太行峡谷陈世旭 哗啦啦河水东流去, 朵朵浪花响声急.望见树 梢梢望不见人, 哥哥啊哥哥你在哪里? (国画) 刘成章 朋友从圣彼得堡发来一张照片.照片是在某个广场拍摄的, 米 色的灰色的尖顶建筑在画面深处泰 然矗立, 漫天的雪花在北风的催促 下斜斜地飘飞.我一下子想起了家 乡, 想起了那个位于黑龙江边的边 陲小城. 家乡人不会按照节气来盘算冬天什么时 候到来, 十月末十一月初必然就是冬天了. 在家乡人的心目中, 雪是个贪玩而又靠谱的 孩子, 春夏秋三个季节撒欢地满世界游玩, 但 只要冬天一来, 她准会在亲人的期盼 中北归. 雪总是随着北风一道倾情而来, 来的路上顺手就把远的山近的河、 田 野村庄以及房顶、 街道、 电线都渲染 上晶莹的浓郁的白.来时如果是白 天, 她便毫不扭捏地尽情飞舞, 肆意 挥洒, 极尽一名舞者之所能, 旋出无可比拟的 玲珑姿态;
如果是夜晚, 她就尽显一位智者质 朴的本色, 悄无声息地铺陈, 直到天边露出一 抹曙色, 看到人们推开房门与其邂逅时掩饰 不住的欣喜, 才安然地在晨起的炊烟中袅娜 着远去.有一天, 她磨蹭了一会, 看见太阳已 经升起了才想起要回家,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 她看见一个小女孩正吹出热气化开玻璃窗上 的霜花, 托着腮帮子向外张望.小女孩看见 了她, 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儿, 心一下子飞到 了屋外,仿佛看到了雪人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那个小女孩就是童年的我.北方 的孩子是幸运的, 从小就有雪花陪伴, 漫长的冬天由此变得妙趣横生, 充满了 欢乐. 童心能产生无尽的童趣.那时候 冬天的路面常常结冰, 大人们经过时总 是小心翼翼, 孩子们则偏偏要从冰上滑 过去.我就常常特意找到一块儿厚且长的冰 面, 一遍一遍地滑过, 不厌其烦.冬去春欲来 的时候, 房顶的雪中午融化成冰水沿着房檐 流下来, 晚上气温回落冰水就会结成冰溜挂 在房檐.我常爬上很高的梯子, 敲下房檐上 垂挂的冰溜拿在手里把玩, 甚至放在嘴里吃, 透心凉的感觉爽极了.我还记得, 儿时的自己掀开盖在菜窖上的厚重 的棉被, 拿着手电筒顺着梯子穿过 结满霜花的菜窖口, 下到几米深的 菜窖底下, 从沙土中挖几个土豆出 来, 然后埋在炉膛饱含余温的灰烬 里, 等个把小时再掏出来吃.土豆外皮被烤 得焦酥, 内瓤香甜软糯, 在物质匮乏的时代, 这绝对是寒冬里不可多得的美食. 在漫天飞雪的日子里, 我慢慢长大了. 如今人到中年客居北京, 每当冬天雪花纷扬 飞舞的时候, 我总是依稀看到童年、 少年时代 的我, 在雪中次第走来, 一同到来的还有我一 路上踏雪而歌的欢愉、 沐雪而泣的伤感以及 成长的阵痛.没有雪花陪伴的日子, 我会在 某个时刻不由自主地想念, 于是把头转向窗 外, 看看云的白, 想象那是雪花热切注视着我 的眼睛. (作者为国家公务员) 与雪有关的日子 张丹得到一套小书, 上海青年 文艺评论文丛 , 五本, 安静地 摆在玄关处, 是朋友看望骨折 的我时落下的, 说过了元旦再 来取走.我打开那套小书读了 起来.无法写作的日子, 脑子 是空的, 触发我阅读兴趣的, 仅 仅是因为它很快就不属于我. 《肚腹中的旅行者》 , 作者是其中唯一的女性, 写的对象 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