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王子梦丶 2019-07-06

是上 午还是下午;

是刮风还是下雨, 是飘 絮或是落雪. 因为关不紧的小窗, 风 会进来, 雨会进来, 絮会进来, 雪会 进来,寒气会进来,叶子会瑟瑟发 抖―― ―小窗是四季的画框. 举例来说, 春天刚来的时候, 胆 小得像与南唐李后主幽会的小周 后, 尽管放轻脚步, 还是觉得檐滴如 山响, 绿衣太闪亮. 又激动, 又害怕, 心都提到嗓门口了. 灵机一动, 她索 性脱下绣花鞋, 提在手里, 只穿着丝 袜, 迅速无声地, 下了台阶, 一溜烟 穿过残冬的长廊―― ―急急忙忙地与 皇帝有个约会. 没有靴痕, 没有声音, 没有通知 任何人. 但春天的形迹, 春天的一举 一动, 都没有逃脱寮的小窗. 当树荫越撑越圆,撑得鸟声都 碎了;

终于, 日光近头, 花柳慵懒, 莺 儿午睡, 草像软软的发, 垂在泥土的 气息里. 久雨之后, 天突然放晴了, 初夏 小木屋里满是绿色的阳光. 树的枝丫,就成了横在我窗口 的勺柄,叶子随风起伏, 绿色的光 便如清澈的纯净水,一勺一勺地舀 进来, 又一勺一勺地舀出去. 寮的小 窗,便一勺勺地绿暗,一勺勺地透 明. 阳光是绿色的, 光线很柔和;

此时, 明亮的黄色, 掺和一点绿, 房间 便暗了;

一暗, 就暗成静谧, 我躲藏 在静谧里, 像树壳里的虫豸, 侧耳细 听惊蛰的声音;

看拖着亮晶晶痕迹 的蜗牛, 在寮的小窗前慢慢爬过. 春真的走了, 夏真的来了, 杏花 碾成香尘,雨才放声大哭,风也发 狂, 门已经黄昏, 寮的小窗, 灯亮起 来. 秋天, 窗小, 山月更小;

小窗不 仅能容纳山月,还容纳东山弯弯的 脊背.风在寮檐下装了一排箫, 呜呜 地吹哀怨的曲子, 一直吹成初冬 的雪;

箫停下来的时候,窗外全白 了. 隔着小窗, 我像雪中的饥雀, 每 天都等待干粮般地等待亲人的来 信;

我经常站在小窗前春望, 然后下 楼去看信箱. 一排信箱设在门边,不锈钢的 外壳,上面的槽插有我自己写着名 字的卡片. 有的人信箱不锁, 我是锁的;

因 为故乡的来信被密封过以后,会更 馨香、 更神秘、 更温暖, 更不与人分 享.为了开启方便,我把信箱的钥 匙,藏在东墙边一个树木覆盖的隙 缝里.像心里藏着秘密,别人不知 道. 我一天要开几次信箱,早上开 一开, 中午开一开, 晚上开一开.明 明知道没有信,对着空信箱也要忐 忑地开一开. 真的没有信, 我便脸色 惨白地病了一般. 啊! 有时突然收到一封信, 便快 乐地得到了天堂, 取了信, 坐在小窗 下读. 那时, 寮的小窗, 便晶亮得像情 人湿润的眼睛;

晦暗的日子就会明 亮起来;

那时, 小窗的空白, 便把我的心 和京都的天空连接在一起,和天上 的小鸟连接在一起,和故乡亲人的 叮嘱连接在一起―― ― 劝君早归家―― ―绿窗人似花. 寮的小窗 曹旭既然照相机已可以把我们眼之 所见记录下来, 那么写实的绘画已 经失去其存在的必要吗?徐芒耀反 对这种说法: 因为幻觉和梦境是照 相机无法捕捉的, 但画笔可以记录, 而且它从某一方面也表现了现代人 生存的内在焦虑, 甚至是某种真实 中的荒诞. 如何思考写实绘画在当代的可 能性?6 月19日, 徐汇艺术馆主办 的 土山湾美术馆名师大讲堂 首讲―― ― 《思索与追寻》 ,让大家走近 了徐芒耀的绘画世界.作为在国内 外享有盛誉, 且具有现代观念的具 象画家, 徐芒耀教授为大家阐述了 自己对于写实绘画在当代的可能性 的思考, 在绘画创作过程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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