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sunny爹 | 2019-07-08 |
用句哲人的话说: 它敞开了一个世界, 同时又使 这个世界回归于大地. 那时,我 们作业不多, 每天吃过晚饭, 饭 碗一搁, 迫不及待地冲出家门, 进入游戏的世界. 让我把那时的 一些游戏说给你听听. 先说 杠老杠 吧,第一个 杠 是动词, 即相互扯动 、 相互 碰的意思, 后一个 杠 是名词. 就是用杨树叶的梗互相拉动. 这 杨树叶的梗就是 老杠 , 谁的 老杠 杠断别人的多 , 谁就赢 了. 那时学校西墙根下一溜又粗 又高的杨树. 秋天, 片片树叶飘 落下来, 我们的游戏便开始了. 有趣的是它必须先经过一道特 殊的加工工序, 即将老杠先放到 鞋子里用脚丫子的热气将它彻 底 蒸 服,才能拿出来参加比 赛, 犹如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 炼就一身筋骨 , 于是那犹带脚 温、 五味俱全的 老杠 便可在沙 场上显露锋芒了. 现在回忆起来 当年那些 老杠 如何放在鞋子 里被 蒸 服, 如何硌脚, 上了 战场 又如何将对手击败 、 熏跑仍 然历历在目. 再一个项目是推铁环. 那时 候学校里的体育课, 大概也就是 推铁环. 我们的学校进了大门是 操场, 向北后面是一个小院, 中 间是品字形的天井, 通向后院西 边有一个过道. 我们便沿着操场 到后院没完没了地推. 有的铁环 上穿着好多小铁圈儿, 一推起来 啷啷作响, 十分好听. 还有一个游戏是 打嘎 . 嘎 是一种拳头般大小两头带 尖的木棒儿, 用长木板打尖的一 头, 待 嘎 飞离地面之后, 猛地 用板子把它打得老远, 然后再追 上去继续打 , 如此一板接着一 板, 一直从学校打到家门口. 我想 打嘎 可能是受了棒球的影 响演化而来. 再一个游戏是 抽懒老婆 , 也就是抽陀螺 . 陀螺是木头做 的, 有的在陀螺的尖上镶上个钢 珠, 一鞭子抽去, 陀螺转动, 却似 直立在地上看不出旋转 . 好的 懒老婆 有时候能转好几分钟. 是谁发明的 抽懒老婆 怕是不 易考证了 , 据说传承的时间不 短. 我私下里以为大概是一个怕 老婆的人起的名字, 在家里受够 了窝囊气, 出来找个替身出出气 也是有的. 童年游戏中比较危险的当 数 砸毛驴 了. 砸毛驴 的游戏 规则是: 把人分成数量相等的两 组, 用剪子、 包袱、 锤的形式―― ― 我们称之为 将军堡 ―― ― 决出 胜负, 胜者负责 砸 , 负者便是 毛驴 了. 为首的 驴头 靠墙站 着, 其余的一个个猫下腰把脑袋 插在前一个的裤裆里, 排成长长 的一溜, 这便是 驴身子 了. 然 后胜方一个个像跳高或跳远一 样跑一段 , 飞身跃起 , 砸到 毛驴 身上. 谁排在后面谁最倒霉, 因为 砸毛驴 的排后者往往没 有刘翔的本事飞不了那么远, 只 好砸到 驴尾巴 上, 驴尾巴 所 承担的载荷比 驴脖子 、 驴腰 在质量上要多好几十千牛, 再说 那时没有保险公司提供人身保 险, 其危险性不言而喻. 全都砸 上去以后再以 将军堡 决胜负. 我从小瘦骨嶙峋, 青筋脉脉的, 而且不愿享受同学裤裆里的美 妙气味, 几乎从不敢参加. 此外, 还有一个游戏叫 投 皇上 、 娘娘 , 将几块砖头立起 来, 最远的一块是 皇上 , 次远 的两块是 娘娘 , 又次远的叫什 么我忘记了, 但绝不是什么 贵人 嫔妃 或者 答应 之类的. 把立着的砖投倒便是 投皇上 、 娘娘 . 投倒了 皇上 的, 可以享 受到 骑马 , 什么也没投倒的便 是那 马 了, 需要背负着 皇上 巡视 , 其他的 娘娘 、 三宫六 院 、 七十二嫔妃 , 有的抓头 发, 有的扯耳朵, 有的捏鼻子, 还 有的在后面用腿一步一下地踢 马 的屁股. 马 行多么远, 全凭 皇上 的一声咳嗽, 相当于皇 上下圣旨 , 众人接旨后一哄而 散, 被踢的 马 立刻去逮那些抓 头发、 捏鼻子、 扯耳朵的人, 逮到 谁谁负责把他背回来. 现在, 我看《雍正王朝》 、 《汉武大帝》 、 《成 吉思汗》 等电视剧时, 常常会想 起童年时的这游戏, 对那时的大 胆犯上甚感兴趣. 还有相当多的游戏, 比如弹 蛋儿就有七八种玩法, 还有垛瓦 屋、扇洋画儿 、 撅杏核……好多 好多, 这都是男孩子玩的游戏, 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我们的童年游戏―― ― 所有 的这些游戏有一个共同的基础, 那就是大地. 在这个敞开了的世 界里, 我们回归于自然, 回归于 天真 , 回归于真实而温馨的生 活. 这些游戏每一个都是一则美 妙的童话, 都会引起甜美而温馨 的回忆. 收获弱水华不注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