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山南水北 | 2019-07-16 |
11 一个特征是 对传统的发现 ,作为通过暗示后苏联时代的秩序与前殖民时代的制度、标志和仪 式的遗传联系,使这种秩序具有合理性和可靠性的一条途径;
第三是使现在对民族领土的要求合 法化的需要,主要通过证实苏联之前时代的占领和控制权来实现――这种证实总会涉及到上溯两 千或更多年前的、真实或虚构的民族起源;
第四个是对 传统 的社会、文化和伦理价值作为新 国家的意识形态的重新安排(re-instatement) ,其中很明显的一个方面就是伊斯兰教在公共领域中 地位的升高. 后苏联时代的民族建设事业中的这些要素,吸取了 以其族名为共和国命名的民族 (titular people)5 的历史和传统文化.然而,这些国家并不是单一的民族集团,而是复杂的、多元的、拥 有大量移民的社会.世袭的、一个群体高于和控制其他群体的特权,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对民族主 义者(ethnocratic)统治的不满和恐惧.在一个象今天这样社会和经济压力加剧的时代,很容易 导致民族的两极分化和边缘化.这进一步激发了潜伏的敌意,或者通过对特定事件的冲动反应, 或者通过有意识的民族意识的动员,敌意可以迅速地升级为对抗和流血冲突:这就是大蒸锅. 必须强调指出的是, 除了塔吉克事件和其他地方的一些个别事件外, 敌意升级并没有在中亚 发生.不过,这样一种结果的前提条件无疑是存在的.如果过去的历史能够提供被操纵为可以加 剧该地区潜在的民族紧张的材料,它同样也可以证明一段很长的相对和睦的和平共处的历史.现 在还不能过早地断言,这些新国家的人民(titular peoples)将会利用这些确实的经历来建立一个 所有的公民不管其民族背景如何都拥有一样的权利和机会的全民社会,还是走向好战的民族主 义,强化极可能会导致深刻的、或许是致命的社会分化的单一的民族主义者(ethnocratic)权利 的基础.为了理解这两方面――一方面是多民族多样性的潜在可能,另一方面是单一民族的霸权 ――有必要审视最近与久远以前两方面的历史记录.本文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按时代来勾划作 为中亚动员因素的民族和宗教发展的不同阶段.这不是说这里使用的阶段化(periodization)方法 是指一个组织方法,并仅仅试图反映主要的趋势:详细来说,例外和偏差是存在的. 熔炉考虑到中亚处于欧亚大陆中心、横跨主要的南北、东西路线的战略地位,贯穿其整个历史的 大规模人口迁移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人口迁移一部分是来源于外部的人口迁移进来,另一部 分是人口呈扇形迁向邻近地区.在几个世纪的时间里,入侵的游牧部落散布于该地区,其中包括 了他们领袖之间为追逐财富、扩大领土或传播新信仰而进行的军事征伐.更恰当地说,商人、工匠、新大陆的探险者、朝圣者和学者都加入了这一地区交错往来的人流. 在古代和中世纪, 移入的人口主要是伊朗诸族 (这一地区最早的居民可能来源于伊朗东部) 、 希腊人(公元前四世纪后半叶) 、帕提亚人(公元前
3 世纪) 、贵霜人(公元
1 世纪) 、白匈奴人 (公元
5 世纪) 、各个团体的土耳其人(大约从公元
6 世纪开始) 、阿拉伯人(公元
7 世纪)和蒙 古人(公元
13 世纪) ,大部分人口停留在南部地带(大致相当于今天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 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南部的范围) ,只有土耳其人和更为稀少的蒙古人分布于整个区域内. 土耳其人逐渐吸纳了其它族群, 然而在南部, 定居下来的伊朗人保持了他们自己独特的民族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