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贾雷坪皮 | 2018-06-21 |
Nagel, 1995) .本文的中心目标是,把辩论的焦点提升到考察引发了族群运动的世界性进程. 世界体系的整合和族群抗争 把民族主义和族群抗争的历史进程联系起来的尝试已经有丰富的积累.比如说安德森 (Anderson,1991)的观点:民族主义和族群运动都宣称他们对一个特定的地区或人口拥有合法 性的权威.这个观点认为,民族主义的意识根源已经塑造了族群对领土,行政,经济平等和政治 权利所提出的现代要求的本质和合法性(Smith 1981:18) .罗康(Rokkan,1970)就国家建设 危机的影响提出的后续理论表明, 边缘国家的民族主义发展在世界历史的特定阶段达到颠峰,其 后随着诸如阶级和职业分化这些主要区分指标替代了基于族群忠诚的区分而下降. 这里将通过考察世界性进程对各国内部族群运动的影响来检视上述同样的进程. 我们所持的 理论立场是, 在作为行动者的各个国家之间存在着一个世界性的经济和政治体系,这一体系不断 增长的整合度和联锁度会加剧各国内部的族群分裂.世界体系理论之所以有用,在于它能让我们 在分析的宏观层面上来构架(frame)族群抗争运动的论点,即顺着附属国这条思路来分析各个 国家和国家群体的特征.这一思路强调,在各个国家变得越来越相互依赖的情况下,去理解各国 之间权力关系的分配状态, 这种状态塑造了各国国际性的经济和政治活动. 本文将拓展这一视野, 从各国的经济和政治性整合的影响拓展到族群抗争的爆发. 世界体系理论提供了一个单一的解释, 它把当代族群运动的爆发跟与早期民族主义扩散相关 的进程联系起来.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民族主义采用与族群主权(sovereignty)相似的主题使 帝国分崩离析,当代的分离主义运动也以类似的要求威胁着国家的权威.概而言之,民族主义可 以概念化为一个公民权利的扩散过程,先针对个人,而后散及族群.我们认为,由于民族主义和 族群运动拥有共同的意识根源, 它们都是各个国家和地区被整合到一个相互依赖的世界体系这一 进程所带来的后果.我们这里要指出的是,帝国的瓦解和各个国家(nations)中的分裂主义在基本 的社会学过程所共有的相似原因, 可以作为更大的世界潮流的一部分来确定和研究.如果这个论 点也适用于族群社会运动, 那我们就能够理解,不同的世界体系情境中如何产生不同形式的族群 抗争和暴力. 世界体系理论认为, 世界各国间经济联系的紧密程度已经造就了一个握有大小不同权力的国
36 家等级.这个视角把世界分为依附关系的主要两端:核心和边缘国家3 .核心国家可以定义为(1) 在贸易和军事干涉中处于中心地位, (2)通过运用超级的军事力量(或威摄)来保持支配地位, (3)在外交方面信息和交换的网络中居于中心地位,特别在他们派出外交人员和制定条约时所 扮演的角色(参看 Snyder和Kick 1979) .边缘国家则是那些在相同的军事,经济,贸易和外交主 导权等领域中得分较低的国家. 有些学者宣称, 与早期的西欧民族国家建设过程中发生的抵抗步伐相比,最近几十年在边缘 国家的国家建设过程中发生的族群动员的进程加剧了(Young 1987) .虽然这一对比尚未经过系 统的检验, 但很清楚, 诸多亚洲和非洲的前殖民地所进行的国家建设问题丛生. 民族自决 (national self-determination)的观念,即每一个单独的人群都有一个道义上的主权要求,也能被当作一种 有效的策略来暗中破坏民族-国家和妨碍民族-建设(nation-building)的努力. 根据依附理论, 世界体系的经济整合把众多的地区,政治组织和市场联系成一个紧密且相互 依赖的单一体系.经济的衰退,银行的破产,或劳动力的短缺现在已经波及完全不同且以前未有 接触的许多地区和国家.政治骚乱,包括族群的社会运动,会在几分钟或几秒钟之内造成跨国界 的严重后果.政治和经济整合的含义正是,各种整合性进程对族群政治产生特定的,离心式的影 响.换句话说,世界性政治和经济体系的整合已经促发了地方性的族群分离和动员. 约翰・梅尔(John Meyer)和他的同事已经把重点由世界体系理论上移开,转而考虑世界体 系整合在意识形态上的涵义(Meyer和Hannan,1997) .最近的研究中,这些学者已经把人权的 传播视为现代社会运动,包括族群运动,的一个关键推动因素.按这个观点,人权组织和协会扩 散的事实,已经导致了在1945年以来独立的国家中群体权利的扩展(Ramirez, Soysal和Shanahan 1997) .1960年后新独立的国家在宪法中加入保障人权的条款,反映了一种正在出现的国际性文 化.在核心国家中,这事实产生了多样的运动,即运用传统的政治手段去抗议,游说和喊冤.但 在边缘国家中,当权者不愿意制定包容人权的政策,族群运动就多遭压制.边缘国家中压制传统 式抗争的倾向表明,当局将只看到少量的非暴力抗争,但反过来,一旦抗争爆发,就比较为开放 和民主的国家中的抗争更趋于暴力,且具分离主义分子的和直接冲突的性质(Kriesi et al. 1995) . 换句话说, 这个观点让我们去预期族群暴力上升的可能性是与边缘国家使用的压制性策略成对应 关系. 要对这些观点进行逻辑检验, 就需要一个更宏观层面上的比较研究构架,而不是象以前的大 部分研究那样集中在族群的社会运动方面. 以历史的眼光来看,族群运动已有的解释主要限于国 家,地区,或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