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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年12月10日星期日 / 研墨斋 记趣 陆林森 古人写字作文,都 是从研墨开始的.到了 后来,墨虽然已经不再 常用,但依然是文房四 宝中的 一宝 . 我对墨的认识,始 于学生时代.老师教我 习字,也是沿袭古法, 从研墨入手.彼时,我刚入学 一所上海私塾 (旧时私立学 校)接受启蒙教育,课桌上放 着一本描红簿,里面都是些用 红色印好了的汉字笔画和简单 汉字.老师说,描红须得由简 入繁,须得先从描红汉字的简 单笔画开始,用研磨好的墨汁 将那些横、竖、撇、点、捺、 折等汉字笔画尽数涂去.遵照 师训,我开始描红习字,印象 中,一位姓张的老师,教我怎 样研墨、握笔、运笔.初始, 一管狼毫在握,我的手抖动不 已,落在描红簿上的墨迹,一 似蚯蚓在爬,歪歪扭扭,那印 好的一笔一画,很难被我的墨汁 覆盖得不留一点儿红色.后来, 由于时时涂抹,情况大变,我居 然能抛开描红簿,自说自话地在 废纸上写将起来.一旁的张老 师,也毫不嗔怪,反而颔首不 已,大约是对我研墨习字有了些 许长进表示了首肯.从此,我和 墨结下了不浅的缘分,以致后来 稍通笔墨,索性 以吴墨为笔名, 因为带了墨字, 我很有点自得. 吴墨,即无 墨,借此生发,我自嘲研墨不 勤,作文不多.实际上,我的名 字由五木合成,五木即 吴墨 , 这也是我喜欢这个笔名的原因. 早些年,我家有两间卧室, 其中一间兼做了书房,这就是我 的 研墨斋 .以研墨为书房名, 是为自励,时时告我勤奋,不可 偷懒.我的卧室兼书房,不过十 平方米多.房内,一张自制的大 书桌,居中,临窗而面壁;
还有 两堵墙,保持了原貌,粉以浅浅 的绿色涂料;
剩下的一堵呢,被 我安放了一个连体书橱.书橱虽 简陋,却也借天接地,颇有点金 戈铁马的豪气,可排放两千册左 右的书.除了书,每天、每月有 报纸杂志寄来,我从中选取喜欢 的,留下,看后都被塞到了书橱 下端.时间一长,书橱被我塞 得满满当当.这时,如要翻检记 忆中的一张报, 抑或一份杂志,必得弯腰曲背, 甚或匍匐在地,其状不堪狼狈. 然而,我常年乐此不疲,过时的 书报杂志,并不值钱,有时想 起, 翻出读读, 似乎又回到了记忆 中的那年、 那月、 那日的模样. 我在研墨斋生活了十多年. 读书、笔耕常至夜半时分,遥望 窗外夜空,已是群星璀璨,像是 在恭候一轮红日跃升.西晒的太 阳,在午后常钻进我这小小的研 墨斋,投下一窝阳光. 上世纪 &
% 年代初,我添了 一台 '
($ 电脑,这是我最早用的 电脑,不啻奢侈之举.有了电 脑,稿纸没有了用武之地,但我 不忍丢弃,都放进了书橱底部, 直到 #% 多年后的今天,它们仍 完好无缺,可惜大半已经泛黄. 既然染墨,对于蓝黑墨水,我也 舍不得丢弃,至今保存着一瓶蓝 黑墨水、一管墨、几方砚台. 前些年,我搬新居,旧房必 须腾空,偌大的书橱无法随我而 去.好在,书报杂志一份不丢, 都随了我在新居安身.比起先 前,新居宽敞了不少,读书也无 需局促在方寸之内.其中一间, 也依然兼做了书房,书房 名也依然是研墨斋. 新居, 添了两个书橱, 一置客厅, 一放卧室, 常年与我相伴. 想起昔日那壁立的大书 橱, 至今仍时有惋惜. 呆人看鲜秤 薛理勇 y 的简体字为 呆 ,普通话念 呆 音,上海话念如 眼 ,如呆大、 呆笃笃、呆瞪瞪、呆头呆脑等.以前, 中国民间买卖中称重主要使用杆秤,杆 秤由秤杆、秤砣、秤钩 ( 盘)、秤扣等 构件组成,秤杆上有 刻度,称之秤星或秤 花,称重时,当秤杆 保持水平状态,秤砣 所在的秤星的刻度就 是所称之物的实际重量,如秤杆下沉, 说明物体的实际重量小于秤星刻度指示 的分量,有利于店家,不利于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