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思念那么浓 | 2019-07-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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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年以后, 转为人民公社 了, 那个土地一片一片地划分, 打乱了原来五个派系的范围, 以方便为原则, 不按房派来了, 集体化便于管理, 生产方便. 到了高级社以后, 农民组织起来, 田地收归集体了, 耕牛、 农具 一般估价, 一头牛多少钱, 多少田.按照宗族、 门、 房派、 家顺 序, 当时各门派居住, 不是根据你是哪一片就住哪一片, 那个 不一定的, 不是前门都住在一起, 住在其他地方的也有, 只是 相对来说比较集中.我们村9 0%以上都是姓胡的, 杂姓都是 解放以后从外地进来的, 有的是招婿的.招婿以前很少, 因为 风俗习惯, 男方也不愿到女方家去, 不好看, 对此看法不一样. 不管怎么样, 发生口角, 就说我是姓胡的, 你姓什么?有各种 看法, 现在要好一些了, 但内心终归还是有一点.这也是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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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山有多高, 水有多高 家族观念.这也和家产观念有关系, 像我们这个家产、 房产一 般全给男方, 也是男方继承, 女儿嫁出去就没有了.山脚底村 属于择塘村, 他也是一个派系, 姓叶, 跟我们不是一个祠堂, 西 村是, 董家也不是, 葫芦岭是, 旺村上面一个小村尚村也是, 旺 村向织里村过来有个江上村有一半跟我们是一个派系, 一代 一代地传下去, 根据他的姓来往, 他姓胡终归是姓胡, 姓胡的 这两个村都是我们村里的, 他的子子孙孙都是姓胡, 在历史 上, 不涉及切身利益的话, 一般也没有什么矛盾. 当追问目前村民宗族观念及村庄关系时, 他似乎不假思索地告诉 笔者: 虽然名义上不讲家族, 但是家族观念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 是办喜事, 二是办丧事.共一个家族的话, 红白喜事都是要礼 尚往来的.不是一个家族, 就以朋友的关系、 邻居的关系来 往.现在各房派居住更杂乱了, 有的甚至去镇里了, 买新房 了, 住到开发区了, 他们对村里观念依旧, 该来往的还是要来 往, 主要是生产资料、 田地方面, 我在那里不方便了, 有的租给 别人, 有的给本家, 共一个家族的拿去种, 你给我一点就给我一 点, 不给我一点也无所谓, 这种情况有.集体化期间, 生产小队 划分与房派没有关系, 那个时候, 主要是便于管理, 你的生产资 料、 田地在这个方向, 你的居住也在这个方向, 基本上按照人口 划分, 那时候就打乱了, 不存在门派了, 一直延续到现在. 1.赵吉士: 《 寄园寄所寄》 , 卷一一. 聚族而居是徽州村落常态.据清人赵吉士《 寄园寄所寄》 载: 新安 聚族而居, 绝无一杂姓搀入者.其风最为近古.出入齿让, 姓各有宗祠 统之, 岁时伏腊, 一姓村中千丁皆集, 祭用朱文公家礼, 彬彬合度. 1然而, 耐人寻味的是, 本来 同宗共祖 的择塘村和善庄村进行着一场旷日 持久的 真胡假胡 之争― ― ―善庄村认为择塘村是 李改胡 , 属于 假胡 , 而善庄村属于 真胡 ;
择塘村则认为善庄村偷取本村族谱, 属于 假胡 , 择塘村属于 真胡 .很久以前的水碓官司也与此紧密相关. 田野调查中, 一位善庄村民偶然讲起这段历史记忆: 小时候听说, 当时他们讲我们是假胡, 他们是真胡, 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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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社会・2
0 1 1・2 都是 李改胡 .原先( 善庄) 没有牌坊( 祠堂) , 也没拜过, 不知 道他们什么一个亲戚把族谱借来看下子, 结果看下子呢, 不知 道是不还给他了, 还是全部抄下来了, 是那么一回事, 所以他们 说我们是 假胡 , 偷他们的 胡 , 所以就打架了.刚迁来时, 还 有其他姓吴, 随后这个姓就消失了.修谱的时候是清朝末年, 那一次是我爷爷主持修的, 我们善庄胡姓跟胡里村联合修的. 应该是 李改胡 第一代生了三个儿子, 长子当时就到了胡里 村, 那个村庄历史比较早.择塘村呢, 那是民国时期修谱时, 他 到婺源的考水合起来修的.那个时候就有分歧了, 本来我们应 该一起合起来到那个地方修过来啊, 但他们就是不跟我们合 作.我们是直接跟胡里村合作, 从那里修过来的.择塘村是跟 考水合作修的, 考水的很多资料呀、 照片呀, 没有我们这里全. 后来, 他也是通过其他地方收集, 现在那里纪念馆收的比较全 了, 所以我们和择塘村族谱修的都不一样.我们善庄从胡里那 边修过来, 我们代代都有, 意思是说呢, 择塘村呢, 整整少了五 代, 择塘族谱里三代到八代没有, 我们善庄族谱里有, 择塘村族 谱没有, 善庄多了五代.( 问: 实际上这五代存在吗? ) 这时间长 了, 到哪里查呢?我们跟胡里合作的, 肯定胡里有了, 我们是统 一的.他们( 择塘) 是跟考水统一修的, 也可能考水那里搞乱 了.以前没有修谱, 后来想起来修谱了, 追追追, 往哪里追喽? 1.择塘村民委员会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