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女性公案：季总禅师之性别智教化》

39 言,山茨是启悟之实的老师,万如是给予法脉之名的老师,外显 万如之嗣,内蕴山茨之法,所以季总自谓 「花开南岳,果结禹门」 、

3 「始得省於南岳,继嗣法於龙池」 、 「推倒南岳峰,吸尽龙池水」 ,

4 两条师承同时落在季总身上.语录中不管是季总自己或学人,也 经常同时提到这两条师承,以及由此提拈南岳与苏州,或对举, 或连动地来显机锋.而且这两位老师的语录: 《南岳山茨际禅师语 录》 、 《万如禅师语录》 ,都记载下季总与他们的机锋对话,能从男 性禅师语录这一面,见证女性禅师的修证,足见季总在师门的重 要性,这是难得可贵的. 季总在江浙一带各处被请上座弘法,例如嘉兴国福禅院、当 湖善护禅院、太仓积庆庵、盛泽圆明寺、嘉兴如如庵等等,所至 之处,她随缘弘法,信众也皈投礼敬,唯恐落后. 起先住持於兴化普度庵,顺治十一年(1654),四十九岁时,当 地的重要的护法居士三十位,由叶绍领衔敦请她住持於苏州横 塘之慧灯禅院5 ;

叶绍是当时著名的居士,从官场返朴归真於江 苏隐居三十年,修证有成,还承继朝宗通忍的法嗣,也为临济下 三十二世.季总在此与江南重要佛门人物往来,深受重视,也在 此大展禅机,以临济棒喝指示学人,机锋峻捷,意句新玄,教化 度众. 顺治十五年(1658),她有归乡之心,应该在这之后回到南岳, 滴酢 《衡岳志》卷三记载:

3 《季总彻禅师语录》 (以下简称《季总语录》 )谭贞默〈序〉 , 《嘉兴藏》册28 (台北:新文丰,1987 年) ,页441 中.以下皆以此版本为主,之后不再标举.

4 分别见《季总语录》叶绍〈序〉 、张铢〈序〉 ,页442 下.

5 《季总语录》 〈众护法请住苏州慧灯禅院开堂启〉 ,页443 上-中.

40 台大佛学研究.第二十一期 季总彻禅师,衡阳陈婆子,住姑苏慧灯禅院,晚归南岳净 瓶岩.上堂:卧云深处?朝天,剖一微尘出大千……6 光绪、李元度《重修南岳志》记载得差不多,她最后回到南岳净 瓶岩: 季总,衡阳人,住姑苏慧登禅院,晚归南岳净瓶岩,尝示 偈云: 「卧云深处?朝天,剖一微尘出大千,狮子吼断黄? ?,象王耕破劫初田,当机曾得真消息,火内重开五??」 .

7 回归净瓶岩后,又历多少寒暑?最后圆寂於何处?就不得而知. 《五灯全书》记载她有一位嗣法弟子: 「人华法庵主 颂明星悟道 曰: 『o为贪他一粒粟,却来了半年粮,分明千古无人识,夜夜 山头空断肠』 (继总彻嗣) 」 .8 季总留下《季总彻禅师语录》 (以下简称《季总语录》 ) ,收入 《嘉兴藏》 ,当时著名的士大夫谭贞默、严大参、叶绍等,都曾 为其写序,语多赞叹,有谓见者称誉「胜优昙」再现,争叹「重 来古佛」者: ……楚水吴山云踪始遍,单瓢只杖萍迹著奇,凡有所止之 乡,靡?皈投恐后.岁在甲午,师开堂於吾苏横塘慧灯禅 院,道风既被,法雨同沾,?者谓胜优昙,争叹重?古佛.

6 清.朱衮, 《衡岳志》卷3, 《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卷 32(北京:线装书局,

2004 年) ,页275.

7 清.李元度, 《重修南岳录》16〈季总〉 .收入《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卷

31 (北京:线装书局,2004 年) ,页337.

8 清.释超永, 《五灯全书》卷93 补遗〈南岳下三十六世随录〉 , 〈人法华庵主〉 , 《新纂d续藏》册82,页524 下. 女性公案:季总禅师之性别智教化/苏美文

41 9 因此居士们认为她的教化语句,应该列入《嘉兴藏》印行的行列, 谭贞默即言: ……如许白纸黑字,的的空谷足音,可使截断众?,亦可 使乾坤函盖,应效菩提?支弹指赞叹无已,仍作左?梵书 ?传西土,俾西土沙门东向遥?圣人,?应?楞严藏册, 妙?庄严,添一重提鱼篮卖笊?,应化?通大作?,庶於 慧灯普炯少分相应云尔.10 当时文人选集者亦注意到她,朱彝尊《静志居诗话》 、王端淑 《名媛诗纬初编》都收录其诗作,端淑还曰: 「且诸咏幽峭灵动, 当是诗中郊岛一流人物.阅其语录,不禁神往云」 ,11 对她的作品 下了「幽峭灵动」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