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邓曦泽文化复兴的困局与出路_邓曦泽》

3 、熊十力 [8]558\559 , 568\569 等均有 论及 . 但是 , 这些讨论都是描述性的 , 而非理论性 的.邓曦泽则从理论上揭示了反古思潮的 反古逻 辑 , 此即 : 前提

1 : 对社会作经济 、 政治和文化的三 ・

4 1 ・ 分.前提

2 : 把三者看成因果关系 . 前提

3 : 中国国势 衰微 , 经济弱 . [9]28 国人以国势衰微为事实前提 , 由 此展开推理 , 认为因为中国文化落后 , 所以政治落后 ;

又因为政治落后 , 所以经济落后 ;

所以 , 文化是国势衰 微的最终责任者 . [2]7\8 可以说 , 百年来 , 邓曦泽第一 个从理论上将反古思潮的内在机理清理出来了 . 清理出 反古逻辑 具有重要意义 , 因为它使我 们可以从根本上考察 、 分析和批判反古思潮 , 而不是 停留在表面上 . 其实 , 甲午战争之后 , 文化困局就初步显露了 , 而此期卫道者提出的主要破解方案是中体西用 , 但 这一思路的有效性很低 [2]20 . 五四新文化运动以 后,新的方案即内圣开新取而代之 . 内圣开新思路 的核心主张是要从历史文化(即常言的传统文化)中 发展出现代性 , 并以民主与科学为主 . 此思路以牟 宗三为代表 . 之所以说以牟宗三为代表 , 是因为实 际上 许多人都持有'

内圣开新'

思路 , 在牟宗三那里 主要是开出科学与民主 , 在冯友兰那里则是要开出 理性主义 , 等等 . 因此 , 内圣开新可以不限于开出科 学与民主 , 还可以开出其他中国人所需要却没有 、 而 西方有的东西 , 所以 , 内圣开新可以扩展为一种普遍 性思路 , 而牟宗三只是这种思路的代表人物 [2]22 . 关于内圣开新 , 不断有人研究 , 或支持 、发挥 , 或怀 疑、否定 , 但是 , 邓曦泽的切入方式与众不同 , 是从语 言角度考察内圣开新的 . 他很早就发现 , 现代 中国 哲学 的建构依赖一种方法 ――― 以西解中 , 并表现为 结构性的言说方式 ――― 中A是西 B ① . 内圣开新 试图从传统中开出现代性 , 并总是试图证明 , 中国的 某些东西是西方的某些先进的东西(现代性或其种 子) , 因而 , 中国也具有现代性(或现代性的种子) . 这种目的 , 在1958 年元月以唐君毅 、牟宗三 、张君 劢、徐复观四人的名义发表的为中国文化敬告世界 人士宣言中有明确表述 : 我们不能承认中国之文 化思想 , 没有民主思想之种子 , 其政治发展之内在要 求,不倾向于民主制度之建立 . 亦不能承认中国文 化是反科学的 , 自古即轻视科学实用技术的 . [10]501 要想实现宣言的目的 , 即从内圣(传统)可以开出 新外王(现代性) , 必须证明中国的某些东西就是现 代性(或其种子) , 并表现为 中A是西 B 这种结构 性的言说方式 , 例如 , 冯友兰说 , 理即希腊哲学中所 说之形式 (Form ) ,气即如希腊哲学所说之材质 (Matter)也 [11]259 ;

又如 , 牟宗三说 : 天道一方面是 超越的(Transcendent) , 另一方面又是内在的(Im\ manent 与Transcendent 是相反字) . 天道既超越 又内在 , 此时可谓兼具宗教与道德的意味 , 宗教重超 越义 , 而道德重内在义 . [12]21 由此可知 , 冯友兰 、牟 宗三的表述方式都符合 中A是西 B 这种结构 , 而 中 A 是西 B 这种言说方式以及相应的以西解中 方法 , 五四 以后则延伸到历史学 、 文学等古典研究 中,成为古典研究的绝对主流 , 而整个传统的古典学 也因此转变为现代古典学 . 现代古典学的思路就是 内圣开新 , 方法就是以西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