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F《认知悖论》

(ii)用来表示两个概念的语言表达式不同;

(iii)表示分析 项的表达式明确提到表示被分析项的表达式未明确提及的某些概念. 他给出了如下三个例子: 例1: 是兄弟 这一概念等同于 是男性同胞 这一概念. 例2: x 是兄弟 这一命题函项等同于 x 是男性同胞 这一命题函项. 例3:断言某人是兄弟等同于断言某人是男性同胞. 这里只考虑例 1,并把它简化为下面的句子: (1)兄弟是男性同胞. 也可以把(1)写成一阶逻辑公式: (1?) x(x 是兄弟 ? x 是男性同胞) 如果 兄弟 和 男性同胞 是同义的,它们就可以相互替换.由(1)可以得到: ① Salmon, N. Frege'

s Puzzle. Cambridge, Mass: MIT Press, 1986. ② 参见Max Black, The '

Paradox of Analysis'

, Mind

53 (1944): 263-267;

The '

Paradox of Analysis'

Again: A Reply, Mind

54 (1945): 272-273. (2)兄弟是兄弟. 也可以把(2)写成一阶逻辑公式: (2?) x(x 是兄弟 ? x 是兄弟) 如果要求在正确的分析中被分析项和分析项必须是同义的,并同时接受替换规则的话, 就会得到两个结果:(1)是正确的,依据替换规则,可得到(2),但(2)不传达任 何信息,而不传达信息的分析是不足道的;

如果认为(1)中的被分析项和分析项不是 同义的,则(1)不正确,但它传达信息.由此可知,像(1)这样的分析是不正确的却 是足道的. 由此我们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 能够有正确且足道的概念分析吗?这就是 分 析悖论 . 如何解决分析悖论?一种选择是承认(1)是正确且传达信息的,但不允许从(1)得到 (2) ,这意味着抛弃逻辑学中的替换规则,这将导致对经典逻辑做重大修改.几乎没有人选 择这条路径.另一种选择是:承认(1)传递信息,但不承认其中的被分析项 兄弟 和 男 性同胞 同义. 可以再考虑弗雷格的例子: (3)多个线段有同一方向,当且仅当它们相互平行. 有人承认(3)传递信息,但其中的被分析项 线段 和分析项 相互平行 并不同义, 故不能由(3)得到(4) : (4)多个线段有同一方向,当且仅当它们有同一方向. 是什么使得(1)和(3)比它们的不足道的对应物,如 兄弟是兄弟 等,有更多 的信息内容呢?回答确实是: 在分析所提到的概念时使用了不同的概念: 兄弟概念是根 据两个不同的概念,即男性和同胞来解释的;

(更有意思的是) ,同一方向概念是根据相 互平行概念来解释的. 如果你有兄弟概念但没有更一般的同胞概念, 你就可以设想帕特 是一位兄弟却不相信他是一位男性同胞;

如果你没有平行线概念, 你就能够相信两条线 有同一方向却不相信它们相互平行. ① 布拉克早前提出了类似解释.他认为, (1)涉及 兄弟 (b) 、 男性 (m)和 同胞 (s)三者的关系,可用符号表示:R(b, m, s);

而(2)只涉及 兄弟 与其自身的关系,最 多是二项关系.若用 I 表示 等于 ,可表示为:I(b, b).由此看出, (1)是非同一性陈 述,而(2)却是同一性陈述. 分析悖论引发了对 分析 概念,的怀疑论思考.摩尔令人惊奇地预言了对分析悖论 的讨论必定会将战火引至分析和综合的区分这一根本性的问题上.并且他指出, 我并不认 为这两个术语有任何清楚的意义 .② 1950年,蒯因发表著名论文《经验论的两个教条》 ,对 分析―综合区分以及证实主义和还原论发动了摧毁性批评, 从而引起了迄今仍未结束的一场 ① Clark, M. Paradoxes from A to Z, Second edtion, p.10. ② 关于分析悖论,亦可参看:李大强,《分析悖论的分析》,《哲学研究》2006 年第